Friday, February 29, 2008

inblogs和pkblogs又可以用了

今天用来突破blogspot封锁的inblogs.net和pkblogs.com又可以用了,只是能维持多久的问题。

另外,gmail登录不了,已经两天了,不知是gmail网站的问题,还是自己电脑的问题,或者其他问题。

Update:才一天,inblogs、pkblogs又复失效,Nanny又在“逗你玩”(我为什么老要说“又”?!)

Wednesday, February 27, 2008

读书偶得之“陈方恪”

陈寅恪和其父兄陈三立、陈衡恪可谓名声大矣,但寅恪其他兄弟却为人少道,近翻读《图说义宁陈氏》,提到陈寅恪的弟弟陈方恪(比寅恪小一岁,大排行老七),也是语焉不详,但也提及少许线索。

遂到网上一搜,找到那篇关于他的文章,有点意思。方恪为诸兄弟中唯一不曾出洋留学的一位,少时亦多受家学和父亲安排的名家教诲,颇有天赋和学识,但志不在此,年轻时落拓不羁,虽也托父荫作过小官,但完全是一副花花公子和所谓“名士”派头,也登过讲台教过书,中年渐有潦倒之态,晚年倒颇受中共政府优待,也算得了善终。我以为,晚年的方恪顺势依时,虽可得庄老明哲可以自保,当然远非其兄寅恪性格坚贞令人可敬,这也是性格使然。不过其经历也算轶事可观,也是百年来历史的一个侧面。

链接如下:

徜徉在新社会的旧贵族————记陈方恪(上)(下)

(该文出自章品镇的《花木丛中人常在》

Monday, February 25, 2008

二月购书单

《护生书画集》(丰子恺 原创,丰一吟 临摹、敷彩,释一心 书法。上海古籍2001年12月版)(六折)

《丰子恺儿童画集》(丰子恺 绘图。上海古籍2003年4月版)(六折)

《歌德谈话录》([德]爱克曼 辑录,吴象婴、潘岳、肖芸 译。上海社会科学院2001年1版2002年2月2刷)(六折)

《吉本自传》(Edward Gibbon爱德华.吉本 著,戴子钦 译。三联书店2002年1月版)(六折)

《旧中国杂记》(英文原名:Bits of Old China,[美]William C.Hunter亨特 著,沈正邦 译,章文钦 校。广东人民出版社1992年12月1版,2000年11月2版1刷)(七折)

《图说义宁陈氏》(陈小从 著。山东画报2004年2月版)(六折)

《胡适和他的朋友们》(智效民 著。云南人民2004年6月版)(七折)

《胡适论学往来书信集》(上下册。杜春和、韩荣芳、耿来金 编。河北人民1998年8月版)(七折)

《胡适与鲁迅》(邵建 著。光明日报2008年1月版)

Friday, February 22, 2008

(转贴)丁东:李慎之书信价值初探

(原文来自丁东博客

丁东:李慎之书信价值初探

最近,傅国涌发表了《“悲凉之雾,遍披华林”——从李慎之与许良英的43封通信解读李慎之晚年思想》,我在五年前也想写一篇研究李慎之书信价值的文章,没写完,以下是未完稿:


        李慎之书信价值初探

李慎之先生是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中国大陆最重要的思想家。对他的思想的整体性研究只能说还处于起步阶段。

李慎之逝世后不久,海内外曾经就对他的评价的发生过争论,这与他的著作未能全部发表有关。争论双方如果出于不同的价值基础,对李慎之产生不同的评价是毫不奇怪的。但有的争论是在同样是认同自由主义基本价值的学者之间展开的,其实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争论的各方对李慎之了解的程度差距甚大。有人只能在报刊上或网络上零星地读过李慎之的文章,有人却与李慎之有直接的密切的交往,这就会导致不同的看法。就我了解的情况而言,与李慎之交往越多的人,往往对他的评价越高。

李慎之先生已经去世,与他没有交往的人已经不可能再去交往。但如果真有了解他研究他的诚意,就应当更多地接触他留下的各类文字和声音。

一般来说,研究一个思想家,考察他的论文、专著固然重要,但日记、书信和谈话的价值也不可低估。就书信而言,可举陈独秀为例。他在1940年9月致西流的信,比较了民主制和权权制的区别,深刻地剖析了苏联的极权体制,代表了他晚年思想达到的高度。还可举顾准为例。在他留下的著作中,最有光彩的莫过于他给陈敏之等人的信,也就是在他生后编为《从理想主义到经验主义》的那些文字。

李慎之先生晚期的著作,大约有90篇文章。其中包括少量书信。这些书信是李慎之先生生前在中国大陆报刊公开发表过的。还有大量的通信,是李慎之先生无意在报刊公开发表的。

因此可以对李慎之的遗著作这样的分类,一,准备在国内公开发表的著作,二,不准备在国内公开发表的著作;三,准备在国内公开发表的书信,四,不准备在国公开发表的书信。

李慎之先生的著述活动虽然可以上溯到50年代,但真正说自己的话则是九十年代以后的事。这样,他的许多著作,就打上了90年代的中国大陆的言论环境的印记。用通俗的话说,叫擦边球。李先生的许多擦边球也能引起巨大的反响,除了他的思想水准之外,也同他曾多年担任中共的意识形态专家有关。他对官方意识形态的游戏规则了如指掌。所以,在意识形态的夹缝中寻找公开表达的空间,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当然,也要说明,虽然他说过不接受报刊约稿的话,但有一些文章还是应约而写的。例如有几篇怀念已经去世的老朋友、老同事的文章,就是应家属约稿而写作的。这些怀念文集是要在国内公开出版的,所以在表达的分寸上就不能不有所考虑,免得让约稿者为难。这并不表明李先生思想的局限,而表明他为人的忠厚。

在他生前,社会反响最为强烈的是1999年撰写的不准备在国内公开发表的《风雨苍黄五十年》一文。这篇文章是跨越国内意识形态限制的一次突围行动。这篇文章带来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使他在国内报刊公开发表文章大受限制。

如果说,这篇不考虑意识形态限制文章,在李慎之的文章中是一个特例;那么不考虑意识形态限制的书信,则是李慎之书信的常态。所以,研究李慎之先生无意公开发表的书信,就成为了解他晚年精神世界真实面貌,了解其思想的深度和高度的基本途径。

就我读到的书信,有几下几方面内容:

一、为推动中国政治改革而谋划:

如他在2002年3月28日给李锐的信:

“意见完全是体制内的,对方是不能拒绝的。不过即使如此,看来要接受也很难。大概不会有什么回音,顶多在口头上打个招呼表示“知道”了而已。

如果可能的话,我以为还不妨加上一句话(可以放在第五点意见之后,结束语之前),表示政府应当立即宣布给“六四”平反,以昭决心于天下,昭大信于天下。增加这样一点刺戟性,一方面可以使对方知道民意不可侮,也可以使这篇文章不胫而走,传启蒙海内外,起到动员民众的作用。对方最近刚刚在内部统一口径,决不改口,如此顶风而上,当然不会理睬。但是对未来的“接班人”,可能有不小的影响。”

这封信的背景是李锐起草了一个关于政治体制改革的意见,曾征求李慎之、李普、朱厚泽等人的意见,成稿后想联络五个前中顾委委员和五个中科院院士,联名上书。在征求杜润生签名时,杜向张劲夫咨询。张认为联名上书可能收效适得其反。在这种情况下,李慎之于2002年7月21日致信李锐:“我以为以你的地位和名望,完全可以单干。否则“筑室道旁,三年不成。”

李锐同意李慎之的建议,定稿的最后一段专谈六四问题。并以个人名义将此信送交十五届中央政治局常委每人一份,并在列席中共十六大的分组会议上宣读。十六大结束时又送交新当选的政治局常委每人一份。后来,在《炎黄春秋》等内地报刊上发表了删节稿,在香港《开放》杂志上发表了全文。

李锐意见的定位是体制内的,既在承认共产党执政地位的前提下,提出政治体制改革的主张。不论对于李慎之,还是对于李锐,这都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而只是近期目标。这个意见的效果,也如同李慎之所料,不胫而走,成为2003年中国政治改革的强音。

二、阐述自己的政治理念:

如他在2001年3月29日给何家栋的信:

“我的看法是,当面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在中国绵延了两千两百年的专制主义,虽然自八十年代起它已因自身的腐烂而日趋软化,但极权的本性未变。

要救治专制主义,只有民主主义、自由主义以至个人主义,别的出路是没有的。因此还是五四的任务,五四的口号。

其实自由主义就是资本主义,在世界上,它已越来越成为主流,苏联瓦解改制后尤其明显。

自由主义在世界上存在了几百年,政策屡有变化,有的甚至就叫社会主义,如英国的工党和西欧、北欧的社会民主党。但是我们中国共产党跟着苏联共产党一贯称之为资本主义。其实并不错,因为他们不论变化多大,总是①承认私有财产存在;②承认市场竞争;③尤其重要的是无论如何不能损害民主原则。这些在根本上都是自由主义。

苏联和中国自称社会主义国家,而西方总称我们是共产主义(Communist在西文中与共产党是一个字)国家,其实也没有错,我们不但一直悬共产主义为无比美妙的最后目标,而且坚持通向这一目标的道路——无产阶级专政。

几百年的世界近代史,一百年的较量是应该可以得出结论:共产主义是现代化过程中的支流或者逆流。自由主义则是主流,而且是全人类迟早都要走的必由之路。

自由主义历来就以容许批判作为自己的定义或标志,因此新左派、后现代在西方流行(其实始终动摇不了属于主流的制度和思潮)并不足怪。怪的是,在专制主义占绝对统治地位的中国,它们也居然能时髦起来。其原因恐怕就是你指出的,它们还没有能摆脱毛泽东思想的影响,还停留在红卫兵水平。

自由主义因为在西方流行了几百年,所以现在又有新自由主义的说法。相对于自由主义的各种时髦形态而言,老派的自由主义者也有自称或被称为“保守主义”的。因此西方的“保守主义”就是“自由主义”,现代化和资本主义本来就是从自由主义开始的嘛。不过中国人往往分不清楚这一点,还一位保守主义就是专制主义。他们连英国保守党党魁撒契尔和在美国也被认为保守的共和党总统里根在八十年代开展一阵最新的自由主义浪潮,现在仍是世界最新潮流都弄不明白。

中国在经济上是否可说自由主义已占上风,我不敢说,因为中国计划经济的思想实在太强大,只要看有开明之称的朱镕基的施政就可以明白,不过自由主义不出十年必然要占上风,是可以肯定的。

经济自由主义①必然能发展生产,②必然扩大贫富差距,这个趋势无法扭转,世界几百年来的经验已经证明这一点,请看我的《海阔天空扯乱说》对此有说明,新左派和后主们所以能在西方存在就已因为抓住了后一点大肆批判的缘故。

西欧因为执行社会主义政策人民的福利比较平等一点,美国在这方面就比较差,然而美国的经济活力又始终比西欧强,人们当然要求“两全其美”然而又实在做不到。这恐怕是永恒的矛盾。

自由主义的精髓其实还不在经济自由主义而在于政治自由主义。我现在还没有看到新左派与后主们敢正面批判民主、自由和人权、法治的。这些都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根本没有,而中国今日迫切地需要的。

至于中国今天的贪污横行,则主要是专制主义结果,尤其是专制主义腐烂的结果。

因此,我们的“战斗的策略”,似乎也可以像经济自由主义一样。少同无理进攻者纠缠,而是“一步进一步地”正面阐明自己的主张:以民主反专制,以法治反人治(=党治)并高高举起作为其根据的自由主义、个人主义的大旗。人权在今天已成为无人敢反抗的全球价值,但是人权必须落实在一个个人身上,集体人权是我们中国人的狡辩。

一百年以后看,自由主义必然成为全球主义。这点是可以有信心的。

三、对自由的学理思考:

他在给陈敏之的信中说:

你的现实主义和理想主义两分法,确实可以概括人类的全部思想史。不过事实上各种乌托邦竟没有一个是成功的。像欧文,还有美国人搞的一些“共产共妻,性交自由”的小乌托邦应该说有的搞了几年还颇有一点合乎理想的样子,至少没有搞成悲剧,只是搞不大(顶多只有几百人),也搞不长,只要几年就搞不下去了。说到底,这是因为人对人性的理解不足。从发生学上讲,人本来是群居动物,开头就有王,也因此而开头就有专制主义,就有集体主义。这是人类不论哪个社会都经历过的。这一点看一看猴群就知道。人类又不是牛羊狼虎,是杂食动物,因此人吃人的现象在上古也是普遍的,到现在在非洲和巴西丛林中也还有这种习惯。但是人又是有灵性的动物,能用自己的智慧改善自己的生活,生活条件改善以后,就不断要求扩大个人的自由,这就是自由主义的来源。要讲人类社会发展有什么规律的话,只有渐渐要求扩大自由这一点,可以说是一个不可改变的趋势(不过这个趋势有几百万年被淹没,只有到这一千年才渐渐暴露而被承认),其他的一切都还没有可靠的验证。中国农民在二十年前的计划经济时代劳动不可谓不强,受苦不可谓少,但生产的东西有限。普通人民吃的方面甚至比不上解放以前。我常说1978年安徽凤阳县小岗村农民摁血手印,对天盟誓,分田单干,是最有理论意义的“革命行动”。但是,现在领导天天讲“富而思源”,把源推到“党的好政策”上,而不把它归之于人要求自由的本能,说明中国人的理论水平实在不怎么样。其实这个理论早由英国人亚当斯密(1723-1790)在三百年前就发现了。政治上的自由主义则也由另一位英国人约翰洛克(1632-1704)总结形成了。至今全世界都受其赐。我上一次信中讲马克思主义实际上是人类发展思潮中的一股支流或逆流,就是对他们两位说的。现在有人要推选第二个千年在社会人文科学最伟大的人物,我就要推举他们两位。

(2003年)

(转贴)陈永苗: 后改革时代的新一代视角

(转自新世纪

陈永苗:后改革时代的新一代视角
——在改革三十年民间座谈会上的发言


我对 张老师茅老师二老意见比较大,我觉得老一辈的右派跟我们年轻一辈,可能在生命 体验上有很大的不一样。 例如说张老师和茅老师说的那些理想,我们都 认为 是对的。可是我们会考虑 怎么办?年轻人无法忍受只说不做,喋喋不休的说,而丝毫不考虑如何做,会让年轻人叛逆之。

要政改,老一辈年年说,月月说,日日说,可就是不政改,该怎么办?执政当局不干,就老说他,这个局面将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乃至一百年,那是不是白说了,虚掷岁月。

所以剩下的就是怎么办的问题,比如说维权的看法。就像农村里面找进村的坏官抗争,老人们说理,而年轻人就回去抄家伙。如此分开层次,那些坏官就可能屈服了。就从老一辈推动政治体改革而言,更需要维权,来震慑权贵。老一辈说,你们不听我们说理,他们就动手了。这样政改的概率更大一些。如果老一辈回头,对年轻人一声断喝,别民粹,都给我回去。我想政改根本没戏。

我想说的这个问题,我们几个年轻一代编的一本书叫《中国改革三十年史论》,这是民间的视角,跟官方完全是相反的,如果共产党在这几十年内成功地建立了一个思想体系,统治殖民了中国 。那么我们要在未来的几年内,至少在做类似的努力。希望我们这本书能够成为未来宪政中国的教科书 。

刚才张老师说的,官方是一个完全赞美的,左派是一个完全反对的,即使右派站在中间,还是一个改革的视角。但是我们无法忍受,改革拖了这么长时间了,而且官方没有一点政改的意思,老一辈最大的就是要政治体制改革,可是几乎都是经济体制改革。

我们想做的东西就是已经超出改革,否定掉改革,达到后改革,已经不站在邓或者毛这个斗争的这么一个视角上,而是会站在一个宪政中华,或者是自由中国未来的视角,为未来布局 。为未来布局,打开未来的时空,拯救上一次革命的理想,为未来革命立法,奠基将来的新政治品质。现在就踏实地,一点一点召唤宪政中华提前到来。

例如说 ,我给中国改革判死刑的时候,很多人跟我争论,尤其是老一辈的跟我争论,他们很大的一个理由,就是说中国的进步或者前进不可能建立在一个完全否定过去的前提下,文革之后改革,这种语境约束着我们。例如说改革是文革之后的进步,从慢慢往前走的。他们认为,那么中国的进步要必须站在,至少是1949年或者改革这三十年的历史前提下往前走。所以包括文革也好,包括改革也好,对我们未来的路,都有一种约束力,其实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说,最后你是不是要有一个尊重历史现实的问题。

所以说,过去用改革跟文革比较,用于推动改革。这是非常荒谬的一种说法,所以我们 应该 告别这种说法, 从改革的磁场中跳出来。改革对我们,不是宿命,不是先验性规定,而是可以更换的选择。 我们应该从1911年孙中山那时候一个设定的目标来看今天,来评价今天,而不是从文革 与改革的比较 来看待今天,我觉得这样的比较,是非常可耻的事情。改革意识形态,对于我们89一代视角来说,是新的狼奶。必须呕吐掉,冲到下水道下面。

实际上,我坚持一个信念,那就是民主宪政是中国前进的方向,代表了中国的未来,也是中国发展的目的所在。所有的工作,都是为这个准备的,所以我们可以根据这个来评判过去的国民党,现在当政的共产党,为了这个做了什么,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不能依据1949年之后社会历史进程,来评价当代,来决定未来前途。因为从世界史来看,1949年根本就属于错误文明底线以下的东西,就像西方看纳粹一样。当极权主义转入后极权时代,是一种慢慢的放松,开始恢复血色。不可自我为义,这些是不值得赞美的。因为处于底线以下,1949年之后的人与事,都有原罪,都会在耻辱中的。1949年之后的左右之争,不过是一场猪圈内的内斗。

一提到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就,我就想到一个故事,我们福建省仙游,80年代有一游医。他们在一个城市小区里面门口,卫生设施,公共设施洒散一些造成传染病的药,然后再贴广告说我要治你这个病。1949年以后历史就是重病,就是堕落 ,文革是搞的很糟,谁造成的?大家都清楚。它开始拨乱反正,那不过赎罪,有什么狗屁成就的。这个坏事就是他干的,然后他再做点好事就是成就了。就是一个病,开始慢慢恢复,成绩就很大了,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虽然右派是政治自由的守护者,但是也在污水当中,虽然是一种自我挣扎,也不值得自我赞美。是一种自我赎罪的,而是不能是自我赞美的。当右派形成自我赞美的时候,那就是想当然以1949猪圈为约束性,沉沦到现实中来,无法自拔。

Saturday, February 16, 2008

这几天一直老觉得该更新博客了,可想来想去没什么话好说,拖到现在只好拿一束脑子里冒过的胡乱念头充数。



所谓“艳照门”失控了,都说大陆网络管得严,那得分什么事,只要不反对共产党,基本上还是很松的,当然也不是绝对。我就是在国内某论坛看到某人的博客地址,转过去,400多张床上照“无码”呈现在那个哥们的博客相册里,大概摆了三四天才被封了门。

我不用假装道德高人,我的底线是:不下载、不传播。看之前确实有好奇心,但看过了却觉得做娱乐名人也挺可怜的。就因为看过了,反而不太想评论。

然而外界的看法沸反盈天,说什么的都有,有的人强调个人隐私不容侵犯,有人不满警方的处理不当,有人痛斥娱乐艺人的滥交和虚伪做戏,照我看,这些都对未必全对,个人观点不同很正常,正像鲁迅评论《红楼梦》:“经学家看到易,道学家看到淫,才子看到缠绵,革命家看到排满,流言家看到宫闱秘事”。不管性质如何,这件事成就了广大“淫”民群众(估计以年轻男性居大多数)的“狂欢”,各个传媒因此而吸引眼球、大赚特赚。这就是人性。诗人奥登曾说过:“诗不比人性好、也不比人性坏”,就是这个意思,我们的老祖宗不也说过:“人之异于禽兽者几稀”。也没什么了不起,决不是有人说的什么“看到被称作东方之珠的地方的没落”,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这件事最值得谴责和追究的只有两种人:偷人隐私并发布,以及幕后策划意图商业目的者。

个人因此事得到的教训是,保护好自己的隐私,尊重他人的隐私。公众应该注意的是,提防权力机关今后以所谓色情和道德为借口侵害大众的自由,特别是互联网上的言论自由。



前两天,母亲打电话时提到,以前某老邻居的孩子死了,是在同事聚餐的饭桌上无声无息走的,才45岁。听到后只有一点点震惊,并没有更多的什么,正像亚当斯密说的,他人的死去带来的痛楚而不如个人牙痛来得真切。然而过后也在思想上起了少许涟漪,除了觉得人生无常之外,也多少勾起一点点童年的回忆。

也不怪得有点淡漠,我对他的印象主要还是在我七岁以前,那时我们两家对门,他父母都是上海人,都是我妈妈一个中学的同事,且比我父母年长,我称作伯伯、阿姨,两家来往走动很多,很熟,也亲热。之后都搬了家,虽有几年仍在同一栋楼但不是一个楼门,两家少来往,后来我家又搬了,再加上各自上学、上班,我就很少见过甚至听过他了。

他比我大七八岁,比我哥还大一些,这样的年纪差距,小时候就感觉大得不得了,平时他当然不会跟我玩了,但我有时因为跟在哥哥后面,也经常和他们好几个孩子一起在学校的操场上乱逛、听他们聊天,跟(确切的说应该是看)他们一起粘蜻蜓、逮麻雀、采榆钱、摘槐花、攒烟盒什么的。那时候正是文革末期,我也刚刚懂事。他因为年龄的关系(上初中)不用下乡插队,而他的哥姐都分别去了农村。

他大概也属于活泼好动、调皮捣蛋之列,不肯受人欺负,不时也跟人打架,偶尔也见过为我哥打抱不平。但他却似乎不属于那时学校或街上混的孩子帮的任何一伙。在我眼里他是强大的,不会受人欺负,然而有一次印象深刻,他留着眼泪冲回家,拿了把菜刀又冲出去,我远远跟着去看,原来是外校几个经常在社会上混的小子,大概都比他大,抢了他的钱包,还打了他。但那次拼命没有成功,那几个家伙已经翻墙跑了,他也被我哥他们给劝回来了。

如此而已,其他还有一些很琐碎的,已经只是一些断续的意象,不值还原了。说起来似乎有一点似感伤非感伤,似怅惘非怅惘的感觉,然而这也只属于我所谓“寂寞的童年”的个人记忆情绪,似与他无关了。



春节其实对我来说和平时区别不大,除了有几顿饭是自己煮点东西吃。这几天哪也没去、也没什么可去的,除了有个在北京的朋友回广东探亲,一起吃了顿饭外,也没见任何人。可作息时间却大乱,基本在网上通宵达旦(当然不是等什么艳照发布,哈哈),主要下载电影和sitcom看,也费了几个晚上整理从三年前就开始胡乱堆放各种blog地址的IE收藏夹。



春节期间读了废名的《莫须有先生传》(含《莫须有先生坐飞机以后》和《桃园》)。废名的作品是记忆里不多让我感到震动或给我以很深印象的,还记得近二十年前在大学时读过他一本薄薄的小册作品集(五十年代出的,大概是图书馆处理的旧书),当时虽不甚懂,却惊奇“小说原来也可以这样写”!,记得后来我还受他的笔调影响(当然模仿得很不像)将我和一个同学的游记写了下来,如今那篇习作原稿和那本《废名作品集》以及其他一两百本书和杂志早已遗失在原单位,大概再也寻不回来,如今思之,不免痛惜。

都说废名难懂,我当然也不例外,但每次读他的书,却都能得到美的享受。而《莫须有先生传》更是被人称为晦涩,但这两天读过,却觉得并不难懂,我觉得从几个方面可以获得钥匙:1、戏噱之作,嘲人嘲己,随意抒发;2、作者真实经历的描写;3、类似意识流手法,个人的心理意识,自然挥洒蔓延;4、佛教思想和禅趣;5、引用古诗文为典,特别是《论语》和唐诗;6、“道在屎溺”。等等。

他的小说更像散文,像诗或随笔。而绝大多数认为不懂的人,除了不了解作者的思想背景之外,大概是按照一般思路非得寻什么“道理”、“教训”、“意义”之类,寻不出就觉得晦涩了。其实生活本身就是意义,文字本身就是意义,所谓的道化在字里行间了,这跟读意识流小说(比如Virginia Woolf)经验类似,感觉本身也是意义。



看了网上下载的电影Mr.Bean's Holiday,感觉很好,比其他Mr.Bean电影好,情节不足道,最大的好处在于片中美丽的法国风光和欢快音乐,让人愉悦,适合在这个时候看。


以上一大篇,写之前觉得只是一堆杂乱的念头,不知怎么处理,写后发现每一条都可以是单独一篇blog。算了,省得费事,敷衍一大篇向自己交差。这足见自己头脑的混乱和懒惰。

Saturday, February 09, 2008

(转贴)喻华峰回家了

:正文转自许志永的blog。这当然是另一个在寒冷的春节让人稍感安慰的消息,希望更多的承受不白之冤的人能早日回家。很荣幸,我曾和喻夫人向丽女士有过一面之缘,说这个,当然不是用来卖弄什么,只是在普通的关注之外,尤其觉得欣慰。他们夫妇二人都让人佩服、尊敬,希望他们今后平安、快乐!

还有一句题外话,不吐不快。由春节前后的一系列新闻:释放程翔、喻华峰,陕西林业厅道歉,西丰县委书记张志国被勒令辞职,联想到前年《冰点》被封,也是在春节前后,可以窥到政府处理一些敏感事件的一贯手段,即特意选择春节放假、传媒特别是网络关注率较低的时机,就是要低调处理,避免大众的关注、质询和追问,这也是政府处心积虑的策略。

如果还有人不知道喻华峰是谁,这里也简略说说。喻华峰,原南方都市报总经理,2003年,南都报披露孙志刚被打死事件,导致国家废除收容遣送制度,却也令广州市政府特别是公安系统大丢颜面,遂对南都报以经济问题为借口进行报复,主编和总经理均被逮捕,最后主编程益中被广东省党内元老保下来,而喻华峰和另一负责人李英民被判刑入狱,喻被判8年,这就是所谓“南都案”。

(以下转贴正文)

喻华峰回家了

许志永

早上醒来接到向丽和喻华峰的电话,老喻刚刚走出监狱的大门,南方的朋友们在迎接他。我说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去接你。挂了电话,我觉得自己忘记了说一句话:“其实你最应该感谢的是向丽!”当然,这句话也许根本不用我说了。时间过得真快,在向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申诉奔波中,四年转眼就过去了。

从来没有这样一个“贪污犯”受到自己工作单位同仁们执著的尊敬和爱戴。老喻甚至在监狱里还像他在任时一样发布战略发展意见。多年来,南方报业集团从领导到普通员工,看望他的人一群接着一群,联名申诉信一封接着一封。老喻是为南方日报集团受难,是为中国新闻自由事业受难,我为这样一个“贪污犯”辩护过,真的感到骄傲。

感谢所有关心喻华峰的国内外朋友们、尤其是媒体的朋友们,谢谢你们!但请原谅我暂时不打算接受采访,其中一个原因是我作为辩护人只考虑案件本身的正义,而目前喻华峰获释并不意味着冤案本身已经有所改变。在喻华峰获释的时刻,我还是要重申,喻华峰无罪,我们会继续申诉。

想象着南方的朋友们正欢聚一堂庆祝一场噩梦的结束,而这个走向自由的年代我们依然看到南方飘扬的旗帜。祝福喻华峰和向丽,祝福南方日报集团,也祝福我的祖国通往自由与文明。


相关链接:喻华峰减刑出狱 “南都案”翻过一页

Wednesday, February 06, 2008

冉云飞的博客被关了

两天了,冉云飞在天涯的blog消失了,显示为:“对不起!该BLOG暂且不能访问!”,不知这个暂且是多久。

见怪不怪,一点也不意外,他的这个博客能在国内开这么久,反而出人意外呢。

Update:冉云飞的新博客

Tuesday, February 05, 2008

程翔释放了,其他人呢?

在这个天寒地冻、风雪交加、人心扰扰、让人沮丧的春节,香港记者程翔获得假释,不啻是个令人稍感欣慰的消息。虽说是假释,但根据我党政府打三巴掌揉一揉和既顾里子又要面子的一贯手段,可以认为是正式释放了。希望他能尽快恢复健康和心情,早日从噩梦中走出来。

可以断定,程的终获释放,与香港各界的陈情、呼吁是分不开的,但是我想问的是,程翔获释了,其他人呢?和他同案的陆建华怎么样了?照理说他们的案由一致,完全可以同样办理,难道就因为为程呼吁的人多?难道就因为程是香港人?如此看来,一国两制的好处还真是很切实啊,香港人,你们要珍惜了。

这边放了程翔,那一边又抓了胡佳、判了郭飞雄,一面放,一面又抓又判,我党可真是恩威并施、有条不紊。不是要盛世吗?不是要和谐吗?不是要演一出奥运大戏给世界看吗?那就早点颁布大赦令,让所有的政治犯、良心犯都回家团圆,那才像个“奥运显国威,盛世出猛虎”的样子。

Sunday, February 03, 2008

inblogs和pkblogs又被GWF了?

恢复了相当一段时间的、用来代替blogspot突破GFW的inblogs.net和pkblogs.com又不好用了(输入目标网址,显示空白),不知是不是nanny们干的,估计九成九是。

前段时间拜这两个突破GFW的工具所赐,我的blog每日竟有不少因搜索引擎扫到“误入”的访问,虚增了不少点击率和自我安慰的虚荣心,而这两天访问量跌到零。

希望早点能够恢复,最好nanny们过完春节就正常了,让我们大家稍微方便一点,不必每次都要用代理服务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