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September 09, 2010

(转)爱伺机摸人:我的政治观点——在摸摸党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转自爱伺机摸人博客

我的政治观点——在摸摸党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爱伺机摸人 @ 2009-6-25 1:20

——在摸摸党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一个时期以来,摸摸党在各条舆论战线上战果辉煌,引起了全社会的强烈反弹。我的功劳是主要的,党内其他同志是次要的。大家为了追求真理,进行了热烈的争论,很多议论都是针对我的,我也听到了。我认为,这是民主的良好开端,鉴定完毕。 但有一种党外的意见,我不能不回应,因为这关系着我的颜面,而我的颜面就是党的未来。很多人说我见啥批啥、为反对而反对、破坏民主阵线,这没什么,都是事实。但最后还给我安了一条罪名,说我没有政治观点,这可就不妥了。没有观点,怎么能批驳人呢。没有观点,怎么可能破坏什么阵线呢。没有观点的人都当上了人大代表,怎么可能在牛博混呢。看来党外很多人缺乏领悟力,要我点拨一下。好吧,我给大家交底。

我不知道在座的知不知道国内有过一段时期 ,自由主义者和新左派大混战。论战结束,但文章留下了,它们其实就是我最早了解政治的窗口。朱学勤和徐友渔,虽然长的不帅,但我记得他们。接着读王小波,虽然有老婆,还是恋上了。再往后,我连余杰我都看,捂着鼻子看的,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山寨自由主义。但总的来说,我觉得头脑清楚了。这段启蒙岁月告诉我什么呢?要争论,要吵架,要掐人。互相抨击最容易暴露问题,谁赢谁输不重要,每个人的观点亮出来了。争论看起来也有趣,就像观赏体育比赛,寓教于乐。但这几年,这类争论就少了,大家都走中间路线,搞调和油,搞鸡尾酒。明明是相互冲突的观念,结果搅在了一起。最可笑的是,某些人还说当年的左右争论没必要,让党看笑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在我看来,如果没有这场争论,恐怕今天真正关心政治的人会更少。我就是这样的,是左右之争启蒙了我。我从中发现,政治可以不是体力活儿,而是脑力活儿。

看看今天的言论竞技场,几乎空无一人了。那些自由主义者都去哪里了?新左派都以自由派自居,妄称自己已经平息了争论。除了在政府机关和大学,他们还驻扎在南方报业凤凰卫视牛博等媒体上,将左翼思想包装成右翼观念来推销。相应地,官方也在采取更强硬的手段打压言论。渐渐地,大家都开始用一个腔调说话,没精打采地喊两句民主自由,以为这就建立了“共同底线”。这个时代的政治氛围已经退化到何等地步。当我们用文字时,政治就是理性的说服。我们要拼的就是观念,是左派是右派,一目了然,不用遮遮掩掩、藏着掖着。如果认为政治是行动的,就直接去搞组织,搞暴力,根本用不着事先张扬。言论场上的政治,拼的不是流血流汗,而是智识。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理解这一点,当人与人之间分歧加大,两边拉扯,争执不下的时候,这才需要制定一个程序去解决。只有这样才可能有民主——“自由的民主”。已经有了“共识”就不需要“民主”,没有“左右之争”就形同“一党专政”。

对于政治,我是靠心理感应的,但一向很准。我读书杂,不系统,但从中总领悟到真理。有些闲书里的轶闻给我的启发更大,远胜于理论书籍。我印象很深的有这么几个。东欧天鹅绒革命成功后,流亡诗人米沃什回到波兰,参加了一个诗人的聚会。按理说,米沃什应该受到欢迎,结果会上他受到年轻一代诗人的围攻。他们指责他曾经是马克思主义者,米沃什委屈地为自己辩护,那是历史的局限,那个年代谁不是呢。这个故事就把我震了,要知道文青都是左派脑袋,诗人竟然这么群情激愤地清算马克思主义,太不可思议了。回过头看看我们这儿,连教西方经济学的老师都没这等知识勇气,他们还在为社会主义梳妆打扮,为马克思主义修甲隆胸。还有一个故事,米奇尼克去拜访捷克总统哈维尔,整个谈话过程中经常被哈维尔的秘书打断,这位秘书不仅当面讽刺米奇尼克,还忍不住纠正哈维尔的错误。秘书如此失态,顾不上礼节,只是因为米奇尼克越来越左倾。后来,我又读了一些有关东欧的文章,发现他们很多知识分子将“布拉格之春”称之为“自由主义运动”,这个措辞就和我们的习惯不一样。我们喜欢把自己喜欢的群众运动叫做“民主运动”。难怪89年苏东没流血就成功了,中国流那么多血却失败了,区别就在这里!他们要自由,我们要民主。他们有太多自由主义者,我们有太多民主主义者。我还联想到台湾,他们的有志之士喊出的口号是“自由中国”,他们不是民主控,但他们得到了民主。

这样的故事里蕴含的政治启示,对我来说就已经够了。我明白到,如果不在观念上和恶魔决裂,就永远战胜不了他。只有你成为了和对手不一样的人,才可能战胜他。这种战胜,当然不是消灭他,而是让他和你妥协。他是集体主义者,你就要成为个人主义者。他鼓吹社会主义,你就要赞美资本主义。他捍卫马克思主义,你就要弘扬市场原教旨。这难道不是抗争吗?难道游行示威才是抗争吗?难道跳楼自焚才是抗争?当我告诉土共,我恶心你们的价值观,恶心你们信奉的主义,这还不是抗争?里根总统说过,将马列主义扫进垃圾堆吧,让那些被奴役的人得到自由。如此鲜明的政治立场,还不够感召力,不够清晰动人吗?最可笑的是那些“形右实左”的愤愤,打着反共的旗帜,宣扬的是土共的意识形态: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劫富济贫阶级斗争,社会主义道路万岁。台上道貌岸然,台下大耍流氓腔:我要用最恶毒最黄色的话讽刺你。这是抗争吗?这只是反对主子而已,不是反对专制。这样的民主运动,送走了瘟神,迎来的还是瘟神。我还要多提醒一句,新暴君永远比老暴君更贪婪,因为长久压抑,极度饥渴。

政治就是要力争。没有观念的话,又如何知道自己为何而争?一场反政府示威,如果是毛左组织的,我就不会参与,因为他们的主张是我反对的。我也不可能参加轮子功的行动,他们是我的敌人的敌人,却不是我的朋友。要政治有所行动,就要有政治观念,有政治观念,又怎么可能不分左右呢?我批评秦晖,很多人误以为我批评他不肯签署宪章。非也非也,我批评的是他吹嘘“共同底线”,这种荒唐的主张连他自己都不愿作秀,居然还有那么多人当成政治信条。在这面浑水摸鱼的旗帜下,一群虚伪且无脑的人聚集在了一起,以不争论之名,表演起自己的中庸、平和和客观来了。他们专门负责纠察:你偏激了,你破坏阵营了,你让亲者痛仇者快了。当然,和稀泥也是一种政治技巧,但这已经落伍啦。这种手段的失败集中体现在那些围绕土共的民主党派身上,他们一会儿被打,一会儿被摸,被整治的服服帖帖。这样的中间道路还不够吗?在官方已经有了一个,难道民间还要复制一个吗?

我的政治信条是什么?“四个至上”,个人至上、财产至上、法治至上、市场至上。也可以这么表述:个人免于政府强制,财产免于政府分配,法治免于政府立法,市场免于政府干预。明眼人应该看得出来,在政治的光谱里,这是最右的。这也是一条最孤独的道路,因为在现实政治的妥协中,最左和最右的都会被牺牲掉,最终达成妥协的肯定就是中间派。目前看来,土共是中左,民主派是中右。一旦左右两端拉扯的厉害,他们都腹背受敌,受到左右夹击,就有可能摒弃前嫌,坐在谈判桌上。这个时候,民主就可能提到议程。眼下中国的问题是,靠左的太多,而靠右的太少。左的太极端,右的太靠中间。这些的局面太和谐了,没有两头的张力,土共永远感觉不到受压。于是,在这一个伟大的历史时刻,摸摸党诞生了,开辟了上了一条特殊的政治道路。在右边使劲拉扯,为民主控们腾挪空间,让他们和土共因为有了共同的敌人而愿意和解,勾肩搭背、眉来眼去。这就是我们的使命,为了自由的民主而牺牲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大部分民主控不会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他们还会继续攻击我们。但不要紧,我们是伟大的党,忍辱负重的党,真正理想主义的党,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我们恶搞,我们胡闹,我们勇往直前!为了自由,羞辱民主控,解放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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