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购书单

《英译庄子研究》（徐来 著。复旦大学2008年4月）（注：不知这个徐来是不是遇刺之后停止写博的钱烈宪）

《庄子管窥》（王叔岷 著。中华书局2008年8月）

《亚东图书馆与陈独秀》（汪原放 著。学林出版社2006年2月）

《江湖奇侠传》（上下两册，平江不肖生 著。岳麓书社2009年8月）

Tropic of Capricorn by Henry Miller（published by Harp Perennial 2005）

Lucky Jim by Kingsley Amis （Reprinted in Penguin Classics 2000）（注：近二十年前还在大学时买过此书的国营盗印版，之所以买是因为看到有外国评论说此书主人公与《围城》的方鸿渐有些相似。买后摆了很久，工作之后才读，当时英文更糟，不少细节稀里糊涂模模糊糊。此次买仍是为了稍慰失书之痛）

《史学与红学》（唐德刚 著。广西师范2008年7月2版1刷）

一轮下弦“地”

（图片来自NASA）

读《赤地之恋》

虽然数年来读书一直不曾停过，但一向效率低拖沓落伍且缺乏心得。才读过《赤地之恋》，忽然发现难得在阅读过程中有些念头冒出来，当然十分粗鄙琐碎可笑，但自从上班和经常推特以来，很久没有这种随读随有的读书感受可以凝结成稍长的文字贴上博客了，所以无论如何要记下来，尽管只是些互相缺乏关联的散碎想法。这大概也是头一次对张爱玲的书有点想法，以往读她的书除了有时感觉心头怅怅之外，却很难有什么聚拢明确的感受，也不知是她的作品太幽深暧昧了，还是我的低水平完全理解不到。

这本书和《秧歌》应该算张的作品中比较另类的，或者不少人已将其定了性归之为“反共小说”，言下之意不过是意识形态的宣传之类，更将之与美国的有关政府部门拉上关系，换句话说，应该不少人（特别是大陆读者）认为这两部书的描写不是真的，为反共而反共，根本不是张成功的作品，至少不受大部分读者重视。

我的看法不同，相信这两本书背景的现实性是不可怀疑的，这当然有部分原因是张爱玲自己特别说明所写内容来自于真实，还有胡适的肯定。而我主要的判断依据，来自于多年来本人对中共党史和建政以来种种史实的了解和评判。文学作品的真实当然不能完全用评判史料和历史著作的标准来判断，但决定小说真实与否的现实基础也不容虚夸想像，张的这两部作品不能说每一个细节或者其中所有中共特有的名词语汇与我们深处其中的人的了解百分百一致，但已经相当准确合理，这是大量西方的影视甚至新闻报道里关于中共政权的描述不能做到的，其实西方世界这样细微乃至较大的误读误解直到现在还不时看得见。

说这两部书有点特殊，除了题材罕有的直接牵涉现实社会政治和意识形态，还因为写法上与作者之前的绝大部分作品不同，用非常平易的语言作白描式的叙述，与以往婉转蕴含不时夹杂叙述者评点的语言风格比较不同，尤其在《秧歌》里，作者不动任何声色地只是尽量叙述“事实”，评论性语言仅仅是从小说人物的眼界和角度去说的，这或者就是所谓自然主义写作风格。此点到《赤地之恋》里虽然仍大体沿用，可到后面还是有不少定性的评论已经脱离了小说人物的角度观点。但这也不能过于苛责作者不坚持风格的一贯，因为这部书已比前书有着更为广阔的事件背景，包括时间和空间的跨度都大了很多，作者也说是想对当时中国做一个全景式的概括，虽然她本人也承认还有些方面并不够全面。

说到真实，倒不一定小说里的所有故事都是作者亲历，比方《秧歌》里描写的农村土改和农村饥荒的情节，我一度以为（或者在什么文章看到）张亲身参加过土改，但看过她的自述倒好像主要来自于报纸的报道和他人的传闻。《赤地之恋》更是如此，它与前者的不同，正因为前边说过的事件人物背景的扩大，因而不能仅靠个人的听闻了解而组织材料，需要许多背景资料、新闻素材的准备，这也是为什么到了最后一章，很多的内容不太像是故事，而像从新闻报道里撷取的概况。尽管如此，我还是非常赞许佩服作者搜集素材、分析感知事物本质以及组织剪裁的能力，她在中共治下所居并不久，却能观察并比较熟练地掌握到中共各种花样繁多的名词、各种运动的性质特点以至各色人等在其中的表现，是很了不起的。单凭这点，我绝对不敢说这两本书如何了不起，但绝不是作者的败笔，甚至在其所有作品里面亦位列中上。

然而，说了这么多，我还是对这部小说的结尾包括整个最后一章不满意。作者花了很大精力仔细描摹朝鲜战场上战斗的细节和各种环境，但还是让人觉得此章缺乏前边所有篇幅中带有作者“亲历”意味的真实和自然，描写简单不费力却更真实。这一点也可以理解，战争的景象和战俘营内的种种只能来自于资料记载、新闻报道至多不过是纪录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既然连最有可能记者亲历的邱少云黄继光新闻报道也可能是夸大甚至造假，魏巍、巴金、路翎等人关于朝鲜战争的文学描述就更加未必比张爱玲写的真实。

我最不满意的是小说的结尾，主人公最后关头不但突然改变了主意，愿意被遣送回中国，让人难以想象，而且原因竟然是想在中共治下的中国自发地做鼓动反抗的潜伏工作（作者虽未明说，但也可以比较清楚地理解），以一个既无任何团体背景政治势力支持，又无同志伙伴的个人来说，这样的英勇大计简直是匪夷所思。无论如何，作者的构思有点过于胆大，却未必与前面整部书的基调吻合，有了这个“光明激励”的尾巴，我反而怀疑作者的艺术创作逻辑受到她本人或他人政治观念的“干涉”，想要给自由世界的人们以道义上的鼓励，也就不顾情理，特意给小说增添更加“伟大悲壮”的结尾。

除了小说的真实性和败笔之外，还有其他零星的感受。

虽然篇幅不多，此书在描写男女情爱心思、上海小市民（特别是女性）的心态上，张爱玲一如既往显现出她在此方面的强项。而在这篇小说里的男女情爱描写，觉得与她本人成名作里里的那些描摹不同，倒与钱钟书《围城》里的男女关系有点像，尽管两书从时代背景到人物的身份情态大不相同。（反而杨绛《洗澡》虽从时代背景与张书差不多，但其中不多的男女知识分子的暧昧之情，却不很相同）这样对比只是胡乱联想，并无什么特别的道理。

读这本书（除了最后一章）不时让我恍惚间有读《1984》的感觉，两者的主人公都有处在肃杀紧张下的孤独和不信任乃至恐惧感之中，都想透过情欲得到解脱和安慰，也都有情感上不能承受之轻之痛，最后都不能逃脱老大哥/组织的控制和玩弄。这种相似更多是在气氛上，及背景内在的同质上。

张爱玲的《秧歌》和《赤地之恋》都是用平静甚至冷酷的笔调描述中共建政初期土改及“三反”等运动中，普通农民和底层知识分子干部思想和肉体上所受到的迫害甚至虐辱。但是比起前一阵读过的《墓碑，中国六十年代大饥荒纪实》中饿死人、人吃人的惨况，以及其他关于中共暴政和饥荒的纪实报道，其残虐程度应该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但不知为何小说却让人凄惨幽怨的悲戚久久不散，更让人信服，并且难以释怀。我想，这里面除了文学作品的渲染铺垫等等功能之外，两者不同的叙述立场亦是原因之一。那些历史作品虽然揭示了惨痛的历史悲剧，但其作者多是中共这个意识形态和话语体系培养、生长出来，无论写得如何怵目惊心，他们的身心与他们所批评揭露的这套意识形态立场仍未能完全切割，总是以自己人的立场，用着体制内类似的话语名词在谈论，让人感觉仍只是错误、失误、缺点毛病，而不是罪恶。这一点与立场思想完全脱离的自由者旁观者所用的角度和话语，那种干净、远离、人道的悲悯态度，性质完全不同，后者即便在细节血淋淋的程度比不上写实作品，却更加纯洁、真诚、客观而有力。

我读张爱玲的这两部描写中共建政初酷虐统治的书，初初总会有一种幻觉，以为在读一个体制内的人写的书，总觉得作者曾是和我们一样受过中共统治和洗脑教育的人，站在内部人的角度在观察、在痛苦、在忍受，这一方面是因为作者素材选取真确无误、观察精准入微、以及小说叙述角度合理、人物性格和视界模拟恰当，另外一方面，也因为中共治下的悲剧与中国乃至世界自古至今专制制度下的各种惨况是一致的，人性是相通的。作者尽管看似抽离、冷酷，但我们可以准确感觉得到，其悲天悯人的天性在灰色冰冷天空下依然发着暗淡而执着的光辉。

推特废话（bullshit @twitter）

按：我大概去年（or前年底？）听朋友介绍开始在推特上瞎混（@wangningnick），原本觉得只是自言自语有点无聊，后来人气渐盛，各种信息流淌，逐步代替了日常的许多博客或新闻浏览，直接从这里关注各项事件和文章，省了不少工夫。后来自己有些琐碎卑微的感想也随想随发，原本可以积攒的博客素材也随时蒸发，很难凝结成有点浓度的“原创思想”，因而从来就很贫瘠的博客就更加孤寒了。再加上工作、懒惰等等，博客几乎有荒废之虞，只是因为残存的自恋虚荣心之类才能维持此地的勉强存在。

推特给各位博客带来的影响也许不止我一人，不少知名的博客兼推客已经明显减少博客更新，有的尽管仍保持更新的密度，但要么博客推特化，要么博文里不时将其在推特上的言语整理帖出。其实我也早有此念头将推特内容充作博文，但每到临帖之前总是觉得太寒怆，羞于献丑，因为很多推文在写的时候觉得有意思或充实，而事后再看，却很浅薄无聊，或重复他人的观点。

但是鉴于近来实在无话可说博客无材料更新，终于忍不住厚颜一把，尝试将本人说过的废话胡乱挑几条没那么垃圾的，贴出来充数现眼，仍止不住地惭愧。由于从来没整理过，以前太久的无法顾及，只好捡些最近这个月的。

（以下推文选贴）

依稀记得以前政治课学过共产党的三大法宝是：群众路线、统一战线、批评与自我批评；翻译成正常的语言就是：欺骗胁迫群众、丢石头挖墙角掺沙子、党内斗争清洗
7:19 PM Nov 1st from iTweet

二次大战以后美国在中国和中共问题上犯了无数严重且愚蠢的错误，包括苏共特务的渗透 RT @buchong: 同情钱学森 http://j.mp/4Fg7YN
7:22 PM Nov 1st from iTweet

RT @lihlii: 记错了吧，是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白话就是：谎言，暴力，黑帮 >@wangningnick 依稀记得以前政治课学过共产党的三大法宝是：群众路线、统一战线、批评与自我批评；翻译成正常的语言就是：欺骗胁迫群众、丢石头挖墙角掺沙子、党内斗争清洗
7:48 PM Nov 1st from iTweet

窦含章：狗窦大开、口“含”天宪、“含”血喷人、罪恶昭“章”RT @buchong: [转寄]五岳散人：致拿工资的五毛傻逼窦含章 http://j.mp/2a9b9N
8:07 PM Nov 1st from iTweet

北京在下雪，而广州正是秋天的午后：艳阳普照、蓝天高远、微风阵阵，说不出的惬意安详，待俺小憩一二
1:43 PM Nov 2nd from iTweet

萧瀚：我无权无势，发毒誓和我斗争不算什么英雄好汉，真有种的话应该去跟那些损害人民利益、欺压百姓的权贵豪门斗争，那才叫真汉子。别弄得跟一些所谓的“左派”人士一样，从来不曾为具体人的疾苦说句仗义的话，却对美国或者法国“发出雷鸣般的怒吼”——这样的怒吼越雷鸣般，就越像个笑话
5:51 PM Nov 2nd from iTweet

艾未未征集的蔚为大观的竖中指照片 - http://moby.to/kyh25s
6:11 PM Nov 2nd from Mobypicture

姚明的推特帐户只fo了三个，有四千多人fo他，钱钟书说：爱吃鸡蛋何必一定要见那只下蛋的母鸡？现在这个赛季连蛋都不下的母鸡，更无谓去看了，呵呵
6:48 PM Nov 2nd from iTweet

自制谜语，谜面：教育部长为什么下台？（打一战略武器）
8:38 PM Nov 2nd from iTweet

谜底大家早都知道了：洲际导弹（周济捣蛋）
8:41 PM Nov 2nd from iTweet

北京人工干预天气上了瘾，总有一天会得到自然的报复
11:18 AM Nov 3rd from iTweet

应该叫做僵尸RT @ranyunfei: 全是一帮文革出土文物。RT @pku_yule: 今日《环球时报》精彩标题欣赏：“西方嫉妒中国非洲亲近”、“达赖要去藏南卖国卖藏”、“德媒恶意戏弄中国被采访者”、“力拓主动向中国示好”、“澳反对党称澳经济复苏全靠中国”
11:21 AM Nov 3rd from iTweet

就凭钱学森公开支持陆肆镇压，美国人也不用懊悔当初放他回国了
11:47 AM Nov 3rd from iTweet

薄熙来打黑一箭双雕：清除异己建立自己的王国、报复迫害罢工维权的领头人
1:05 PM Nov 3rd from iTweet

看了政府暴徒冒着燃烧瓶强拆的视频，有两点感受：1、这不过是六十年来共党管治方式中用最温柔的方式展现出来，离土共十大酷刑还远着呢；2、不远的将来人民将避免不了和土匪黑社会政府全面武力开战，你不喜欢革命、暴力也没办法，估计上访绝望的冤民或者是先头部队
3:12 PM Nov 3rd from iTweet

网易：“关门，放文化部！”RT @jeanyim: RT @amoiist: RT @flypig: 杯具再度上演：文化部正式回应：版署终止魔兽审批属于越权 http://sinaurl.cn/hfWlq
4:38 PM Nov 3rd from iTweet

就凭59至61年的大饥荒人间惨象，所有中共干部都该下地狱
10:18 AM Nov 4th from 트위터

RT @freemoren: RT @newsinchina: RT @hanswhang: 找到了上午发的燃烧瓶对抗强拆的视频出处，原来是发生在去年的事情：【南都周刊】两个上海女人的祖居保卫战 (视频) http://is.gd/4M15Z
1:18 PM Nov 4th from iTweet

黄万里： 三峡大坝开工前致江泽民总书记等的三封信 http://bit.ly/3AlfWs
2:15 PM Nov 4th from iTweet

历史上把孙中山捧到天上、把袁世凯踩到地里。真是唐突了古人，孙中山之可恶之处比李鸿章、袁世凯等人为甚
3:09 PM Nov 4th from iTweet

RT @ivanzhai: 广州今天的阳光、温度、湿度、风速都很perfect，完全适合旷工，在户外发呆。随心所欲。
3:41 PM Nov 4th from iTweet

RT @lzuDarrell: 记得某位评论员説：孙中山上断改良之路，下启国共之祸。RT @wangningnick: 历史上把孙中山捧到天上、把袁世凯踩到地里。真是唐突了古人，孙中山之可恶之处比李鸿章、袁世凯等人为甚
3:55 PM Nov 4th from 트위터

被习王储关注也不是好事：足坛扫赌风暴之深史无前例 球员教练裁判皆被查http://sports.163.com/09/11...
5:07 PM Nov 4th from iTweet

我大概患了推特病，每天上网同时打开三个推特页面：推特主页、一个墙内客户端、一个墙外客户端
9:53 AM Nov 5th from iTweet

先别忙着夸奖，说不定过两天贵党就定性为腐化堕落份子，或者其他什么坏蛋了RT @NanZhou: 【教育部前部长周济的背影】学者出身的周济“是一个很有人情味、十分平民化的部长”。http://www.infzm.com/content/36918
11:24 AM Nov 5th from iTweet

国内外反加分裂势力妄图颠覆加拿大人民共和国和加共中央的英明领导RT @feng37: 奥运火炬到加拿大一路遭抗说明什么？ http://twitpic.com/o3nru
11:55 AM Nov 5th from iTweet

这样说行不行：Obama, when you go home pls do take all the chinese prisoners of conscience of CCP with you #obamacn
12:33 PM Nov 5th from iTweet

周永康率公安厅局长井冈山重温入党誓词http://news.163.com/09/1104/18/5NA1MLR4000120GU.html 贵党的某委员又想上山当土匪造反
2:10 PM Nov 5th from iTweet

曹长青： 铁凝和大江健三郎的“调情” http://bit.ly/3NvUug
3:16 PM Nov 5th from iTweet

“以往會認為像博訊網、多維網這些「反動網站」所報道的內地新聞當中應有相當部分是抹黑的，「但在自由亞洲的採訪經驗，十條新聞幾乎十條都是真的」”http://bit.ly/3dvJ4V
4:56 PM Nov 5th from iTweet

Halloween's Moon http://bit.ly/3OId15
10:52 AM Nov 6th from iTweet

以后看钢管舞表演要大幅涨价了RT @bbcchinese: 总统访华临近 美国追加中国钢管关税。 http://bit.ly/2L5LPc
2:40 PM Nov 6th from iTweet

郑义说过，世界民主自由的最后堡垒就在于美国民间的两亿多条枪RT @_xiaohan: 前几天与某先生聊起推房征地的暴政，两人都感慨：如果中国人也有持枪权，也许政府就不敢那么蛮横无耻了。
2:52 PM Nov 6th from iTweet

胡温送钱老的时候，既然留不住，为什么不陪着钱老去呢？一点诚意也没有
3:13 PM Nov 6th from iTweet

国家语委发布语言生活报告 "山寨"列新词榜首位 http://news.163.com/09/1106/09/5NE5O2MP0001124J.html 强烈抗议，为什么没有草泥马？
3:37 PM Nov 6th from iTweet

RT @freemoren: RT @barbariancz: 第一个链接400k狂飙中……RT @freemoren 赵亮纪录片《上访》介绍+下载: http://ow.ly/zy7a / @easthero
11:23 PM Nov 6th from iTweet

如果是我，即便遇到天大的冤情，要么忍气吞声苟延残喘，要么去杀人而自我毁灭，也坚决不上访，上访将毁了一个人甚至一家的一生。跟共产党讨公道比强奸胡温他妈还难
3:38 AM Nov 8th from iTweet

这类片子看完，心里很不舒服，堵得慌。最近在读《墓碑》，觉得共产党根本没变。很多人都说共产党变了变了，变他妈了变，比如，你老婆隔几天总要化个新装买件新衣服换双高跟鞋，难道你老婆隔几天就变成另外一个人？可笑，如果真这样，你也不用在外面包二奶骗小姑娘上床了
5:42 AM Nov 8th from iTweet

读《墓碑》，那么多饿死人的地方，仅见山东省有抢粮仓、劫公粮，以及云南少数民族数起武装造反的记载，希望有高人专门研究60年民众反抗（特别是暴力反抗）共产党的历史，这方面缺乏专著
7:07 PM Nov 8th from iTweet

与乡愿比起来，我宁愿做愤青，只可惜纸面上的愤青做起来太廉价太矫情，做真正的良心愤青我还不配。我更是一个犬儒，呵呵RT @zikay: @wangningnick 愤青一个
7:12 PM Nov 8th from iTweet

在号称2.0 时代的网络时代，仍然需要面对面坐在一起开电话会议，是个有点反讽的事
11:36 PM Nov 8th from iTweet

RT @boxun: 拜托你向冯正虎援助一包饼干 http://ff.im/-baN4b
12:31 PM Nov 9th from iTweet

至少已看过三个对龙应台《大江大海》的批评了http://bit.ly/21BG5i/45ah.cfm 也许历史并非龙氏所长，平时写惯了个性的抒情的随笔和散文，一旦面对历史就不适应
10:22 PM Nov 9th from iTweet

想要重复东欧的经验是不太行得通的，因为欧洲两个营垒的对抗对立更为逼迫紧张，中国缺乏这样的对抗和紧逼，而且自由传统和理念的长期匮乏也是原因。另外，我们倒霉，碰到一个更心狠手辣的枭雄。也许一切都是因为时间未到...
10:34 PM Nov 9th from iTweet

八成会，你当初的柿油党贵有关部门不是也关注过了吗RT @liudimouse: 咱如果成立飞天面条教会，我党会干涉吗？
10:08 AM Nov 10th from 트위터

曾上过报纸的洋媳妇成了访民http://x.szmoka.cn/html/31/t-1931.html RT @boxun: 洋秋菊打官司之五：美国公民为何向胡温写信求救 http://ff.im/-bdqQt
10:59 AM Nov 10th from 트위터

刘军宁：柏林墙为什么会倒塌？“当砖石之墙建起来的时候，信念之墙已经倒塌” http://bit.ly/1kokQ4
11:50 AM Nov 10th from iTweet

晓波做不做下线不重要，你把打过交道的法官检察官国宝公安都发展成下线，那才有意义，惊胡温泣永康 RT @puzhiqiang: 等刘晓波出来，我把他发展为下线，拉他进推特儿，不能眼看自己同志落伍

RT @matthew0705: 焚烧垃圾发电的推手是李鹏女儿李小琳
5:59 PM Nov 10th from 트위터

中电公司的企业文化冠名是：静水深流，抄袭法轮功修炼者曾峥的书名（好像叫《静水流深》），建议举报给610办公室，把这个真正邪教公司给办了
6:05 PM Nov 10th from 트위터

本人很反感“八零后九零后”、“文科生理科生”这些说法，透着傲慢、歧视和倚老卖老的虚妄和偏见，单称呼本身无所谓，但反映出当今社会不好风气，包括那些才二三十岁的人总在回忆小时候年轻时如何如何，有点滥，暮气太重。我们的前辈何时也分什么“一零后二零三零后”？
8:10 PM Nov 10th from iTweet

好久没去TVB新闻网页，刚才发现六点半新闻视频仅限香港本地观看，他奶奶的，岂有此理，难道TVB比亚视还配合遮羞布的管制？
11:59 PM Nov 10th from web

柏林墙倒塌的自由意义，对于情商智商停留在“吃饭就是人权”、一切只算经济账的贵党高层来说，是没法理解的
12:32 PM Nov 11th from iTweet

我见过柏林墙...的残片，那是1992年，一个亲戚是某大学学生处长，大概90年左右访问过德国，在他家看见，就一混凝土块，心里颇不以为然，嘴上没好意思说
12:57 PM Nov 11th from iTweet

教政治局常委上推特，并且上瘾RT @fdcn: 生猛 RT @muchraker: 派解放军RT @zuola: 我帮纽约时报的征集回答：”我听说在中国有时候很难用twitter。美国可以做什么解决这个问题。“ 有人愿意回答吗？
1:14 PM Nov 11th from iTweet

傅斯年：“阶级斗争”不过是中共掩盖自己无止境权欲的面具。中共利用挑动8种仇恨来夺权1 中国人恨西方人2 穷人恨富人3 寻常人恨地位超过自己的人4 低能者恨高能力同事5 低薪雇员恨高薪雇员，无名气者恨知名者6 农村人恨城市人7 子女恨父母8 年青人恨长辈
2:15 PM Nov 11th from iTweet

周启博：傅斯年先生的政治选择http://bit.ly/362sSC
2:22 PM Nov 11th from iTweet

东东枪：网上盛传的林语堂语录据达人考证，认为系今人捏造，而林语堂真正说过的原话是“中国就是有这么一群人，为了几个卢布，不惜出卖自己的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在报纸上疯狂叫卖自己的汉奸言论，武装保卫苏联，支持外蒙人民自己当家做主，在动物世界里找这样的动物几乎不可能”1937年《申报》
5:24 PM Nov 11th from iTweet

小盆友，你们老师是怕你们忘本那，要你们衷心感激他贱狗大爷RT @jiehanzheng: 今天学校在发人民大会堂《见过大爷》的票, 我就奇怪了, 老师一个劲说学习紧张, 要抓紧, 还给我们电影票?
5:41 PM Nov 11th from iTweet

虽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但怎么感觉近年在法制黑洞的竞争中，福建上海渐渐排在了前头
6:06 PM Nov 11th from iTweet

福建警方不怕当事人，反而高调打压旁观说公道话的范、游、吴等人，可以说福建警方很嚣张，但也可看作很紧张，害怕大家的关注RT @boxun: 上百人冒雨声援范燕琼等，一些记者被带走喝茶 http://ff.im/-biujw
8:31 PM Nov 11th from iTweet

RT @mranti: 美女救落难英雄 RT @sidekickick 蘋果: 香港大學女生陳巧文今日將攜同電熱水煲和即食麪，飛往日本東京成田機場，於入境大堂接濟不忿被上海當局八度「遣返」日本的上海維權人士馮正虎。
11:51 AM Nov 12th from 트위터

之前坐车看到路边某店挂一大而无当的招牌：中华特产，心想中华有何特产？早些时，“裹小脚、抽大烟、战乱”是特产，后来“阶级斗争、饿死人”是特产，现在“一党专制、见利忘义、贫富分化”是特产
12:04 PM Nov 12th from web

RT @zhangweiguo: 【余英时评郑念】……基本上她是一个非常独立的人。她人品极高，绝对不会向共产党妥协；如果中国人都能像郑念， 第一，共产党不会产生，第二，产生了也不会长久；但是在中国，妥协的人远远多于坚持自己立场的人，这是很大的悲剧。
12:26 PM Nov 12th from 트위터

估计福建的黑幕一时半会是没可能揭开了，因为即便是贾庆林失势了，不还有习王储嘛
12:36 PM Nov 12th from iTweet

好像胡舒立是胡愈之的侄孙、胡仲持的孙女，我读过胡仲持翻译的《愤怒的葡萄》RT @huanghan3: 胡绩伟是四川威远人,胡舒立祖籍浙江上虞,八杆子都打不着的(网帖)
12:43 PM Nov 12th from 트위터

说明美使馆请的人有代表性，其实中国最多的就是和谐青年RT @mranti: 中传的王诤说，刚才这位博客问的问题根本不代表中国主流，大多数中国人不关心言论自由，只关心是否能自由做生意和进出美国自由。使馆方面说，这正是这场博客吹风会的意义，听取主流媒体之外的博客声音。
2:39 PM Nov 12th from iTweet

饶谨果然够紧。且仿佛从国外回来的，对中国一无所知。饶华侨，你们国内的问题回美国再问吧，要么回火星？RT @mranti: 饶谨问最后一问题，他从越狱和变形金刚知道，FBI和美国军方很容易侵犯人权，他也用gmail，担心自己隐私被侵犯。
3:18 PM Nov 12th from 트위터

哈哈，牛粪臭味影响了嗅觉，说不定还有二恶英RT @huanghan3: 有必要关注饶谨吗?你们大家去围观一堆牛大便干嘛?无聊。。
3:43 PM Nov 12th from iTweet

艾老还会上海话？RT @aiww: 奥巴马，侬姆妈嘿侬回起瞧堵泽哈。
6:12 PM Nov 12th from iTweet

RT @ranyunfei: 人人都是天使，则民主制度是不必要的；但倘若人人都是魔鬼，民主制度则是不可能的。考虑到大多数人既非天使又非魔鬼，所以民主制度才是既必要又可能。——胡平
10:45 PM Nov 12th from iTweet

上午短暂停过，晚上没完没了，连刘翔都成落汤鸡了 RT @feng37: 过去的24小时大雨有没有停止落？ #广州_
10:47 PM Nov 12th from iTweet

陈巧文的博客：http://chanhauman.blogspot.com 去日本的事大概还没顾得上在博客里说RT @mranti: RT @mozhixu: 2009年11月12日下午两点，陈巧文准时飞抵日本成田机场，陈巧文从北翼入境，没有能够见到冯正虎，被迫返港
10:48 AM Nov 13th from iTweet

推特时代拉近了所谓异议/敏感/维权人士与普通网民的距离，试想，前两年冯正虎这样只出现在博讯/大纪元/RFA的名字，大多数人要么没听说过，要么不敢/不愿谈论他们。可以说，推特时代又比天涯/猫眼/国内博客时代更进一步思想解放
12:54 PM Nov 13th from iTweet

RT @xiahua: @wangningnick 我的观察是，对普罗大众来说，这些信息依然是“闯入者”，没有效果。但对于有心者来说，推特极大方便了对话和传播
1:10 PM Nov 13th from 트위터

怎么还见到人说可以直接上youtube等网站，结果我试了就是不行，难道今天是愚人节11月分节？还是GFW就欺负我一个人？呵
10:21 PM Nov 13th from iTweet

秦刚：“温影帝，请不要忘了你的祖先是十儒九丐的教书先生”
10:30 PM Nov 13th from iTweet

秦刚：“胡总，请不要忘了你的祖先是徽州朝奉！“
10:31 PM Nov 13th from iTweet

冯正虎 @fzhenghu 老师一天之内在following 零人的情况下 已经有一千多人follow了
10:34 PM Nov 13th from iTweet

受钟共钟央起名成功鼓舞，温云超生个女儿起名：温影蒂，胡泳生个女儿名叫：胡锦桃
11:52 AM Nov 16th from iTweet

每次国际人权组织发布的各国人权/言论新闻自由状况排名，中国总是排名靠后，几十年如一日，十分单调。建议有能力的人士每年发布中国各省市人权/言论/新闻自由排行榜，掀起各省比学赶帮超的热潮，口号可以是：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12:58 PM Nov 16th from iTweet

大家都很关注奥巴马老师在中国首演盛况，我虽然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坚决支持和欢迎广大草泥马网民，对现场提问的和谐青年爱国贼汉奸美奸进行人肉搜索大起底，以发现并讲述广大托儿和钓鱼钩子们背后的故事，以供网络娱乐之用
1:13 PM Nov 16th from 트위터

也许帮着在中国推广一把twitter是奥巴马访华唯一有意义的事
5:58 PM Nov 16th from 트위터

才反应过来，我这个nobody既没思想又没行动也不是消息源的twitter竟也不知不觉follower过了二百、说过3000多句废话，有点不可想象
6:27 PM Nov 16th from iTweet

刘军宁：按1975年的宪法，78年开始的改革开放是完全违宪的。81年首次提出一国两制也是违宪的，79年以后出现的私营经济一直处于违宪状态直到88年，87年提出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直到99年才写入宪法修正案2000年提出的三个代表04年才写入宪法
10:01 AM Nov 17th from iTweet

谁说奥巴马不关心中国的人权？他特意选择近来人权丑闻最多的上海开始他的访华之旅，足以表明他的态度和良苦用心
10:17 AM Nov 17th from 트위터

面对世界著名的奥影帝不知温影帝如何发挥的演技
11:05 AM Nov 17th from iTwee

这个好 RT @zengjinyan: 与国保谈话心得三：国保要求你做承诺，半个也不要给。恶狠狠对待恶狠狠的国保；跟不恶狠狠的国保谈话，不打不骂不挖苦，差不多过得去就可以了；对挑衅打架的国保，一脚踢过去就行了，张嘴咬一口也可以，自己不一定占上风，但下一次他就不和你打了。
3:29 PM Nov 17th from 트위터

严复：“华风之弊，八字尽之，始于作伪，终于无耻”
(nov 18th）about 24 hours ago from iTweet

功夫网与推特争芳吐艳，草泥马共河蟹同冶一炉
(nov 18th）about 6 hours ago from iTweet

看到有陶韡烁这样的重点培养人才后备梯队，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上海的管制越来越操蛋了
(nov 18th）about 5 hours ago from 트위터

他能这样说很好，可否言行一致倒是问题 RT @wenyunchao: 陶韡烁：“你们有你们看不起我的自由，我也有我坚持己见的自由。至于被采访的事我会写一篇日志说明情况。在这里我只想说的是，我可以反对你说的每一个字，但是绝对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nov 18th）about 4 hours ago from 트위터

建议有识之士立项将他作为一个案例，好好跟踪、剖析、研究，或将取得学术上的大突破，没准可以获诺奖 RT @ranyunfei: 那些说陶同学有真诚信仰的人，是如何看出陶同学不分裂的？...但你说他们真相信那套说辞，证据何在？抱歉，至少如今我没看到过不分裂的共产党员。
(nov 18th）about 4 hours ago from iTw

（转）刘晓原：福建网民诬告陷害案庭审纪实

（转载刘晓原博客）

福建网民诬告陷害案庭审纪实

11月11日上午7时，我与李方平律师、金光鸿律师，乘车前往马尾区。在马尾区吃了早点，到达法院已是8时10分。

马尾法院门外，已经有七八十人在围观。在法院大门外，有人在排队进入法院。我看到有一个人拿着十多张旁听证，分发给一同前去旁听的人，看来他是一个领队。

八时十五分，我们凭开庭传票和律师证进入法院院内。在经过法庭外的安检门时，法警要检查我们的公文包，我当即表示不同意。按照最高人民法院的规定，律师进入法院开庭，如出示了律师执业证，就可以不用进行安检，这是最高人民法院给律师的一点特权。

法警让我们在安检门边等着，不让我们进入法庭，说要请示领导。

这时，我看见有人在安检门旁的窗口办理旁听登记，我注意看了一下，有人拿着警官证办理登记。原来，法院的很多旁听证，发给了警方。难怪记者申请不到旁听证。

看到公诉人早已在法庭上坐好，我请法警让我们进入法庭，以便作好庭审准备工作。法警说还得再等一下。随后，有一个高个子法警出来了，说可以不用安检，但要打开公文包看一下。我说，打开包来看，这不是检查吗？高个子法警反复强调，打开看一下，不属于检查。

在我的坚持下，法警要我们拿出律师进入法庭可以不安检的规定。我说，应该是你们拿出律师要安检的规定才对。双方争则起来，一女法警劝解我们不要生气。快到开庭时间了，女法警叫我们进入法庭，还提醒我们不要录音，要尊重法庭的秩序。我说，一定会遵守法院的规定，但法院也要遵守法律的规定。

我们进入法庭，刚放好案卷材料，就开始宣布开庭。时间是八时四十分，比原定时间晚了十分钟。

法官宣布开庭后，法警将被告人带进了法庭。范燕琼坐着轮椅由法警推着进入法庭，她见到女儿在旁听席上，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喊着要与女儿拥抱，还大声地哭泣起来。

吴华英看见坐在旁听席的女儿与母亲时，情绪也很激动。吴华英反复地质问法官，你们能不能坚持独立审判？

游精佑看到旁听席上的妻子与女儿，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情绪。

因范燕琼、吴华英情绪激动，审判长只好宣布休庭五分钟，将三个被告人带到休息室。

要辩护律师去做工作，以稳定她俩的情绪。

九时许，审判长宣布复庭。

审判长询问了被告人范燕琼、游精佑、吴华英基本情况，以及是否收到起诉书等问题。

当审判长告知被告人的权利时，吴华英情绪激动，还在质问法官，能不能行使独立审判权？真是难为人家法官了。官权指示的案件，叫法官如何行使独立审判权呀？

我们见到吴华英和游精佑手上戴着手铐，就向法庭提出了解除刑具要求，审判长接受律师意见，叫法警打开了手铐。

9时14分，由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9时22分，当公诉人念到被告人范燕琼捏造他人犯罪事实时，范燕琼情绪马上失控，大声指责公诉人没有实事求是，起诉书完全是在瞎指控。

9时25分情绪有所稳定后，范燕琼说早上没有吃药，法警递上矿泉水让她吃药。范燕琼在被抓获之前，身体并不太好。刚关进看守所时，还绝食过几天，律师第一次会见她，就已经无法走路。律师向看守所提出她的身体状况问题后，看守所也引起了重视将她送入医院治疗。

9时31分，当公诉人念到起诉书中“被告人手段卑鄙”时，范燕琼情绪失控，大发脾气，说自己同情林秀英才帮助她写文章，以其引起政府的重视，根本没有其他目的。也没有收过林秀英一分钱。吴华英也很激动，指责公诉人是在侮辱人格。游精佑对这个指控，同样表示反感，认为没有事实依据。

范燕琼越讲越激动，不时还带有骂声，场面开始失控，9时34分许，审判长以违反庭审纪律为由，叫法警将范燕琼带出法庭。吴华英也在不停指责公诉人，审判长又叫法警把她带出，见范与吴被带出法庭，游精佑表示要退庭，审判长称，你要下去的话，将继续羁押。

范燕琼情绪失控被带出法庭，我们律师提出了抗议。

说游精佑还要继续羁押，对审判长之言，我提出了异议。案件还没有判决，凭什么下结论还将继续羁押？难道还没有审判，法官就知道了案件结果。

三个被告人全部退庭后，我们表示没有被告人，无法继续审判下去。审判长说，他们的情绪失控，违反了庭审纪律，不带下去无法审判。我说，他们情绪一时变得失控，带下去后冷静下来了，就应当把他们带上来继续听审。审判长接受了这个意见，叫法警把被告人带入法庭继续听审。

范燕琼在法庭上陈述，所写文章内容是林秀英所说，自己并没有捏造事实。写文章的目的是出于同情林秀英。

游精佑、吴华英表示，视频内容全部是林秀英与她的哥哥在讲述，没有为她编造什么虚假事东西。制作视频的目的，同样是出于同情，将视频发到网络，是为了引起政府重视，尽快处理严晓玲之死的问题。

公诉人举证时，将十六大本厚厚的案卷分四个部份举证。在举第一部份证据时，公诉人不宣读对被告人有利的证词，辩护律师提出了抗议。并对公诉人捆绑举证方式表示异议，由于控辩双方争议很大，被告人也表示不满，审判长宣布休庭，召集公诉人与辩护律师交换意见。

复庭后，公诉人还是以捆绑方法举证。抗议也起不了作用。

对公诉人所举的证据，我的观点是，恰恰证明了范燕琼、游精佑、吴华英没有捏造他人的犯罪事实。这起诬告陷害案，如果存在诬告陷害他人犯罪事实的话，也应是林秀英在捏造。林秀英在公安讯问笔录中均已承认，范燕琼文章所写的内容是她自己所说。

在公诉人看来，公安机关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民众就一定要相信，就不可继续质疑。这个观点太可笑了。我拿广西法官黎阳之死和云南躲猫猫之事加以驳斥。

公诉人还有一个潜意识观点，我们公安人员是遵纪守法的，不可能参与卖淫、贩卖毒品之事，不可能与人合伙办歌厅。对此观点，我用重庆打黑予以驳斥。

11月5日，律师曾向法院申请要求林秀英和林爱德等人出庭，同时通知本案的五十七个证人出庭。范燕琼与吴华英在法庭上，也几次向法庭要求叫林秀英来对质。但没有得到法庭的允许。

林秀英在法院门外等了一天，希望能进入法庭参与庭审。但一直等到晚上近八时，我们离开法院，她还在法院门外。林秀英曾经多次说过，他们是为了帮助她被抓。他们判几年，严晓玲的尸体就放几年。林秀英这个不幸的女儿，还是心存良知，还能分辨出好坏。

在庭审中，范燕琼因身体有病，中途吃了药，医师给她吸了氧气，量了血压。经过这起案件的折腾，我感觉范燕琼精神方面也似乎有问题了。

庭审现场，有一台大摄像机，还有两台小摄像机，其中有一台小的摄像机，是法院工作人员在使用。据说，当地媒体也没能进入旁听。

中午休庭时，法院为我们律师和旁听人员提供了免费午餐。

晚上七时四十分，庭审终于结束，没有当庭作出宣判。

我们六位律师，为范燕琼、游精佑、吴华英做的是无罪辩护。

范燕琼说，但愿自己是最后一个因言获罪的人。愿望很好，但在权大于法年代，你怎么可能会是最后一个呢？想做最后一个“囚徒”，奢望也！

走出法院，发现天在下着大雨。离开法院有一段路了，林洪楠律师接到审判长电话，说庭审笔录要被告人签字，希望律师也到场见证一下。我们只好下车再回法院。等被告人看了笔录签完字离开法院，已是晚上九时了，打不到出租车，只好乘坐公交回到福州市区，吃完晚饭回到酒店十时多了。刑事案件的庭审笔录，辩护律师不用签字，全国各地都是同一规定。不知，这样的规定是不是出自最高法院规定？反正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里找不到。

在结束本文时，我还要说一下，法官和法警的表现。以我的观察，他们也是同情三个被告人，对范燕琼态度很好。

面对范燕琼和吴华英驳斥，公诉人还是很克制。非常遗憾的是，当林洪楠律师指出，在审查起诉阶段与公诉人交换意见时，公诉人称吴华英在QQ聊天里，对政府有不满的态度。听了林洪楠律师话，其中的一位女公诉人，在随后发表意见时，情绪竟然也失控了，说没有讲过这样的话，指责林洪楠是一个七十岁老律师讲话要有证据。想不到的是，女公诉人从口中又冒出一句话，“你是胡说八道”。

对公诉人的不文明用语，我向审判长提出了意见，要求制止公诉人的无理。如果林洪楠律师所说没有依据，作为公诉人也不能骂人。两个公诉人在法庭上是行使职务行为，要治这三个网民的诬告陷害罪，也不是他们所能左右的。在法庭上受气，实在也有点冤，但公诉人受了被告人的气，是不能发到律师身上。这个公诉人，还很年轻，在此我不点她的名，希望在以后的庭审中，一定要接受这个教训，要注意文明用语，以维护检察机关的公平、公正、文明形象。当然啦，我也要检讨自己，个子不高，声音很高，可我没有使用不文明语言。

这起网民诬告陷害案的庭审，是最好的一堂法制教育课，相信在现场旁听的年轻警员，会从这起案件悟出民众的艰辛，以后会更加坚持“立警为民”理念。

庭审情况太复杂了，很多细节性内容留待以后慢慢写了。

这起案件中，有人虽然“幸运”逃脱了刑事指控，但有关部门仍然不放过他们，已经责令所在单位进行政纪处罚。而“治理”范燕琼、游精佑、吴华英，很明显不是法律，而是官员的指示。

这起案件，存在着几个公安机关取证问题。这严重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和公安部《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公诉人称，这是由专案组办案，可以由不同机关取证。我问公诉人，是哪一级的专案组，是马尾区，还是福州市，抑或是福建省？公诉人不出声了。

这不是重大的暴力犯罪案，这只是一起由两篇文章、一个视频引发的诬告陷害案，有必要动用什么专案组吗？这不是杀鸡焉用牛刀了？

最后，我用九个字，总结福建网民诬告陷害案：太荒唐（为别人写文章、制作视频，内容不是作者捏造，没有诬告陷害意图，竟然要作者承担刑事责任）、太离谱（没有一份证据能证明，文章作者和视频制作人，捏造了他人犯罪事实，“主谋”不审，只审“帮凶”）、太可怕（官员的一个指示，可以兴师动众抓你。敢帮助访民维权，曝光地方丑闻，就叫你进监狱，你不会感到可怕吗？）

The fall of Berlin Wall

“自由有许多困难，民主亦非完美，然而我们从未建造一堵墙把我们的人民关在里面，不准他们离开我们。”
Freedom has many difficulties and democracy is not perfect, but we have never had to put a wall up to keep our people in, to prevent them from leaving us.
—— J.F.kennedy

链接：

J.F.肯尼迪：柏林墙下的演说

Ich bin ein Berliner：肯尼迪演讲录音

庄礼伟：柏林墙事件的政治拼图与心灵拼图

刘瑜：当他们开始用脚投票

推特柏林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