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October 30, 2006

天涯何处blog

这几天对写blog产生了何去何从的念头,直接原因先是目前主要的"窝"gigcities的免费空间上传(通过blogger.com)太难,几乎一个礼拜没几次能够顺利上传,这应该是技术问题,或者经济问题,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交钱地使用空间毕竟不如花钱的得到保证,可以理解;其次,作为日后退路的后备地址所在的blogspot,在经过两个月我党伟大的nanny"引蛇出洞"之后,又被屏蔽了,当然可以通过代理之类的小把戏看到,但速度、方便不可同日而语,而且可靠性也不甚高;再次,前两天gigcities上写的关于何**家**栋的blog因为有敏感字,非但更新不得,看也看不了。

我突然自嘲地有了"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的感觉。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自己写得实在太糟了,以致于浏览量已下落到整日不过区区几个,内中还经常有些是网络搜索误闯进来的,即便是自己比较用心、自以为说了些有见地的观点的篇章,也几乎没人注意。虽然从写博客之初,我就认为这些文字是自己要说的,不是为了别人,但既然放到网上就是给他人看的,更何况这种受关注、受赞赏的虚荣心是免费文章的唯一回报--我的虚荣心一点不比别人少。

回顾一年多写博客的经历(哈,又要回顾了。自己不是七老八十,也不曾有什么辉煌过去,怎么老要靠回顾来维持?这也足见我的贫乏,但也没办法。),先是在bokee安家,不满于他们无故删贴,搬去msnspace,没到半年因为讨论敏感话题而被封门。接着连去了两个国外免费空间,但或短或长之后,这些空间无端端消失,只好四处流浪就到了今天的局面。说起来,如今blog服务商多如牛毛,何以就没处可去呢?也许是我这个人太绝对、太挑剔,那些国内的、在我党监控下讨生活的服务商,我连闻都不敢闻。而且我辈非名人,根本不能想象他们会维护我的说话权力,更何况在中国这样的言论环境下。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让我意兴阑珊,就是或由于水平太低,或由于过于刁钻,我觉得如今中国社会之局面,尽管无数的人说破了嘴皮子,甚至付出了更大的代价,尚没有根本改善的兆头,真真是乏善可陈,让人无话可说。昔日储安平说国民党"政府怕我们批评,可我们现在连批评它的兴趣也没有了",正与我如今的心态类似。曾经自嘲地用旧诗句归纳自己写博客文章的各阶段心境如下:

初期:少年哀乐过于人,歌泣无端字字真;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中期: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大道如青天吾独不得出。

后期: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啼得血流无用处,不如缄口度残春。

也许言重了,也许我个人性格中悲观因子作怪,更也许是自己拉不出屎怪茅坑,以上稍抒己意,庶几近之。

说了这么多,其实并没有完全不再blog的意思,只是希望从今以后,所有的话都是真正说给自己听的,不再自我膨胀地幻想给什么人看到、给什么人赞赏、给什么人引用和推荐,如偶有知音或有心提携后进的美意,也只是他们的事,虽心存谢意也与我无关。所有的教育都是自我教育,所有的启蒙都是自我启蒙,所有的偏激都是自我偏激,所有的发泄都是自我发泄,所有的无聊都是自我无聊。自说自话、自得其乐,以打发有涯之生。

至于将来会在哪个角落存身、哪个孔洞间发出呼吸,一切随缘。


Tuesday, October 24, 2006

Nonsense

在查一个英文字的时候,突然发明了两个英文绕口令,内容虽然有点无聊甚至恶心,但忍不住要卖弄一下(感谢三七对我的鼓励):

1、When they incest, they always censor the censer, then incese an incense.

2、Their faces full of feces.

Monday, October 23, 2006

关于何**家***栋

:最近接连听到林***牧、何**家**栋两位先生去世的消息,他们和李**慎**之先生一样属于共产党内的开明派,乃至于反叛者。三年前李**慎**之先生去世在互联网引发的纪念和讨论,是我思想发生根本性变化的重要因缘之一,对此,我深抱感激之情。无论是李还是林、何都是中共内不多的开明、进步力量的代表,然而这些敢于发言、勇敢担当者往往是耄耋老人,他们中的残存者恐怕已无缘见到中国*民***主、*自***由的那一天了。而那些年富力强、掌握实权的人依然尸位素餐,沉湎于权利的迷梦,是不是他们中的少数有点良心的人只有到快死的时候才敢说点人话呢?留给上帝去审判吧。然而这边厢何老的尸骨未寒,他的不孝子孙胡锦涛就已开始查封他的遗稿、抄家抓人了,什么和谐发展、以民为本,在这时候全都他妈见鬼去了!由此可见,即便共产党里有上述几位这样的好人,也只能由小胡这样的糊涂蛋来领导,这样的组织已经没救了。

南方周末:何**家**栋先生逝世

邢小群:抄家亲历记

何**家**栋:未了心愿鲜活生命离我们而去

何**家**栋:任重道远的政治体制改革

(以下转自新世纪

【悼念何**家**栋】陈蓓:又是一个未了的心愿

2006年10月16日12时20分 ,我的老伴何**家**栋在饱受几近半年的病痛折磨后,于北京同仁医院病逝,终年83岁。遵照他生前一再表达的意愿,后事一切从简,只有家人和单位领导做了简单的遗体告别后,已于10月18日上午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火化。

老伴的一生,可以说是坎坷曲折、多灾多难的一生,但也是睿智思索、值得骄傲的一生。他14岁就离开家乡投身于抗日战争的民族解放运动,抗战胜利后又来到北平参加党的地下出版事业,建国后一直在工人出版社工作,是当年影响极大的《把一切献给党》、《革命母亲夏娘娘》、《赵一曼》、《我的一家》等书的实际执笔人,其中的两本至今还是百种爱国主义教育的普及读物。可就是这样一个对党的事业无比忠诚的战士,命运对他来说又偏偏是那样的不公平,一生都充满着悲剧色彩。他22岁入党,到29岁时又被开除党籍;他15岁参加革命,34岁时又被打成右派;他满腔热忱、一心一意地要筹划编写"红色传记",不料后来在为小说《刘志丹》担任责任编辑时,却被毛泽东定性为"利用小说进行反党,是一大发明"。到了文革期间,我们一家人的境遇更是一言难尽,两个孩子也在"和尚打伞,无法无天"的岁月里遭迫害致死。等到右派改正恢复工作回到北京后,还没过上几年踏实日子,到了1984年,又因他任主编的《开拓》杂志发表刘*bin*雁的《第二种忠诚》而受到追查,被迫离休。尽管如此,老伴对自己的人生抉择依然无怨无悔,在他生命的最后日子里,有一次对看护他的子女喃喃说道:"我爱你们啊,但是,这能比得上爱我们的国家,爱我们的党吗?"这样炽烈如火的深情,这样九死不悔的挚爱,真可是用一片丹心可对天来形容的。

老伴20多年来一直患有青光眼、肺气肿等疾患,今年五月又发现患上了晚期肺癌,并且已经失去了治疗机会。去世前的一个多月里,有时他的神志已经不清,常常出现幻听幻视、自言自语的病症。但此时他口中所念叨的,大多还是与自身无关的国家大事,什么政治体制改革啦,公民宪政啦,社会和谐啦,就这样一会儿一句地说着。乍听来他说得都像是梦话似的,其实都是自己头脑里蓄存已久的潜意识东西释放出来了。有几次,他好像又听到了"six**Ⅳ"的**枪声,大喊"救救孩子"。他曾流着眼泪动情地说,政府应该造就和谐的社会,也不要跟政府对抗,不要跟共产党对抗,有些地方该妥协就妥协。不要再中国人打中国人,部队不要再杀人了。可以说,"six**Ⅳ"带给他的刺激很大,已成了他心口难愈的弹洞。"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不知道,执政者能不能听到或听进一个老革命者的临终话语?

李**慎**之先生去世后,老伴曾写过一篇"未了的心愿"来纪念他。其实,老伴自己也有一个未了的心愿。在临近生命终点的时间里,他对我说:"这些年来,我化名写过一些文章,不但子女没看过,连你也没看过。为了让家人理解我,可以自费出书,送亲友看看。"为了满足老伴这个未了的心愿,为了在他身后能让亲朋好友读到他的文章并触摸到他的思想,他年轻的朋友丁**东便承担起编辑《何**家**栋*文**集》的任务。我们家人和他的很多朋友,都有一个想法,把他的文字汇集成册,自费印刷,让一个生命垂危的老人,能在活着的时候看到自己文章,那该是一件多么值得欣慰的事情啊!

可是,人生的缺憾偏偏就是那样无情!16日上午,丁**东来电话说老伴的《文集》就要送来了,但没想到还没等到这一刻,老伴就与世长辞了。更没想到的是,这边人刚刚咽气,全家人正在痛彻肝肠、想着也可以将遗体与《文集》一起火化的时候,那边就传来印好的《文集》被查封的消息。更令人不解的是,17日凌晨,又传来了受老伴嘱托、协助编印《文集》的丁东遭到抄家传讯,电脑、日记和大量书籍、资料被没收的消息。这样的做法,无异是向死者家属伤口上撒盐,是一种的既不合法又不人道的做法!

就是这样一个"把一切献给党的右派"(杜**润**生的秘书姚**监**复语),为人作嫁的帮助别人编了一辈子书,最后却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假如死者有灵,九泉之下又焉得安息?可以说,由于人为的因素,老伴的生前死后,都在继续演绎着自己的命运悲剧。作为一个离休干部和老共产党员,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老伴的《文集》中的所表述的观点,基本上都是他以马克思主义理论分析问题所得出的结论,都是充溢着对社会前途和民族命运的关切,表达出的是他对祖国对人民的赤胆忠心。另外,法律明确规定了人民有言论出版的自**由与权利,并没有禁止"自费印刷、分赠亲友"这种"非卖品"的具体条文,而这种扣押查禁《何**家*栋文**集》的错误做法,对党和政府今天所倡导的和谐社会来说,也是一种亵渎与抹黑。因为和谐社会不能充斥有太多的未了的心愿。

我呼吁:经办此事的相关部门,应严格依法办事,立即归还所查禁的《何**家**栋**文*集》,并且给我们家人以及因此被传讯被抄家的丁**东先生一个说法!这不仅仅是死者的一点遗愿、也是我们生者的共同愿望!

2006年10月20日于北京六铺炕家中

Saturday, October 21, 2006

传说中的书店查封原来是这么回事

十月书单

此次本主要为买上月看中而未买的Oxford出版Life of Dr. Johnson,不幸已被人买走,且只有那一本。沮丧之情始终贯穿在之后的逛书店过程中。买了几本稍感兴趣的,不至于空手而回:

《明清笔记丛谈》(谢国祯 著)

《周作人丰子恺儿童杂事诗图笺释》(钟叔河 笺释)

《月下小景》(沈从文 著)

《南村辍耕录》(陶宗仪 著)

Saturday, October 14, 2006

十月十三夜忽有感

年少总意光阴久,既壮方知岁月稠。

奈何流水虚度日,心痛双亲已白头。

旧事未圆风流梦,新章空叹世事忧。

生计难安足堪笑,倚灯且诵古人书。


:昨夜(或说今日凌晨)读书中,忽然灵光闪现,遂吟此感怀身世兼自嘲句,然搜肠刮肚、诘屈聱牙甚久乃成。素不谙旧诗,这是第一次认真写,虽努力协韵脚、安平仄,终不免堕入打油,贻笑方家,不过内中情感倒是真实的。"慎勿错听之,也且用不着"。

Wednesday, October 11, 2006

看了这个心里很难受

很偶然看到藏人妇孺被边防军射杀的描述(英文原文来自这个网站),前几天看过BBC的简略报道,没太注意,这回是目击者的证词。读毕心里很难受。

当然对党国鹰犬的残忍早已认清,无论是十七年前的屠杀,还是去年的汕尾血案,都快让我麻木了。但这次我依然切切实实感到难过,而已非愤怒所能涵盖。实在难以想象这些开枪的士兵也是父母生养,不知道他们冷静瞄准射击的时候,是否将那些妇孺仅仅当作动物,或者没有生命的标靶。不用再引述国际法,说什么只有生命收到威胁时才能开枪的废话,在这一刻,这些士兵就不是人,任何人类的准则在他们身上失效。

当年东德垮台后,那些在柏林墙射击过平民的士兵都受到了法律的追究,我希望能活着看到那些中国的冷血畜生们得到惩罚,不管他们的罪行是几天前,还是五十年前。

Tuesday, October 10, 2006

杂览(10/10)

Friday, October 06, 2006

还魂

据说,天益是去年被封的燕南的再生。又据说,新开的学术中国是不久前取缔的世纪中国的投胎。

那就让我们看看到底这两个还魂的网站,是今生活得仍然像前世一样精彩,还是只不过似打着前身印记的僵尸?又或者让我们看看到底今生和前世哪一个活得更长一点,而投胎转世的后世是否能够得到善终?

也许关注这些生死轮回的故事比研究他们的内容更有意义,正所谓:"聊作无益之事,以遣有涯之生云尔"。

不知是一语成谶,还是事有凑巧,话音未落,刚刚点击天益,找不到服务器。

Sunday, October 01, 2006

国庆 阴天

中午一睁眼就见到外面天色阴沉。今天是国庆节,又是阴天,让我想起一个故事。

记忆中小时候,每到"五一"、"十一"这些公共节日,大多非阴即雨。有一次和母亲说到这个"规律",她告诉我一件往事:

五十年代末,母亲在天津上中专。有一年国庆节,和两个同学在操场的单双杠旁边玩,那天恰是阴天,就说起每逢五一、十一,不是阴天,就是下雨。一个有点矮胖、平时爱说爱笑的女生忽然说:"人家都说,毛主席是王八变的,所以一到节日就下雨。"当时说过听过就算了,也没当回事。谁知过了两天,公安局来车将那个胖女生带走了。当时在场的总共就三个人,母亲清楚一定是那个"第三者"向上面报告的。而那个被带走的女生,母亲再也没有见过,不知她命运如何。

又是国庆节,又是阴天,至少那个人人自危的年代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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