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March 30, 2006

胡佳回家了



胡佳回家了

虽然回来了,不代表他从此就安全了,在这样的社会里,我们都是囚徒,只是关押的地方不同,受到的迫害不同。

希望他能好好休息,也希望这样的罪恶不要再发生了。

(31日更新):胡佳回家了,但另一个失踪者的家人还在苦苦等待,吴皓姐姐也开了博客,希望她早日见到弟弟。现在我看到了博客对于普通人的另一作用:寻找无故失踪的亲人,多一个心灵安慰的管道。

胡佳祭奠zh.z.y.jpg



Wednesday, March 29, 2006

中国的民权运动将会到来吗?



最近读了《马丁路德金自传》(The Autobiography of Martin Luther King, JR.,edited by Clayborne Carson,published by Abacus,400pp)。这书并非严格意义上的自传,因为传主生前并未写这样一本书,而是后人在其著作、演讲、访谈等各种资料中辑录整理的,但书中的所有内容都来自马丁路德金本人的记述。

十九世纪六十年代,马丁路德金和他的朋友们所领导的黑人民权运动,可以称得上美国乃至世界历史上一件波澜壮阔的伟业,其意义和影响深远流长,至今不绝,这本书可说是其时美国民权运动进程的全记录。

金博士之所以伟大,不在于是他开创了美国黑人奋起抗争的运动,民权运动的兴起应该是经济、社会发展和黑人权利意识觉醒的结果,不是哪个人想发动就可以的,其实在马丁投身这个运动之前,已有各种黑人民权组织存在,争取权利的思潮和呼声已经日益高涨,而初期一些民权运动事件的起源和策划也并不都是马丁所发动,他只是后来介入并和其他民权领袖一起加以引导。

马丁路德金的最伟大之处在于,他不但把圣雄甘地所创立的"非暴力不合作"的伟大理论作为精神遗产加以继承,而且与基督教博爱精神相结合,在黑人民权运动中自始至终宣讲和恪守,尽管遇到各种反对和艰险,他所开创的这一理念仍然获得空前成功,这是他为世界民主运动所作的最大贡献。

基督教和非暴力是马丁路德金最根本的两个资源,前者是他的出身背景和职业,用他自己的话说:"信教是必然的,我在教堂中成长,我父亲是传教士,我祖父是传教士,我曾祖父是传教士,我唯一的兄弟是传教士,我父亲的兄弟也是传教士,我没有太多选择。"他本人也是传教士。而后者是马丁在求学时代,经过广泛而艰苦地哲学、思想追寻之后找到的另一精神源泉,甘地可以说是他的精神教父。

除了思想资源和精神理念之外,马丁路德金能成为民权运动领袖,还要归功于他非凡的演说宣讲才能,很多人都听说过他在1963年华盛顿举行的集会上的那篇伟大演讲--"我有一个梦",文采卓著、激情四射、震人心魄,实际上他的篇篇演讲都是那么充满文采和激情,都是那么睿智和雄辩,富有极强的鼓动力。

他的正义、勇敢和牺牲精神是确保他的理论令人信服并得以推广的保证,他经历过数次入狱、诉讼,家里和教堂被炸,以及两次刺杀(第一次是精神不正常者近距离刀刺,几乎丧命,第二次的枪手射击则让他永远离开了人世)。有几次当游行示威遇到暴力袭击和入狱危险的时候,他本人正在外地,本可以避免风险,但他为了运动主旨得以宣扬和其本人的号召更有说服力,特意赶到现场与受暴力威胁的运动者一起。可以说,非暴力不抵抗运动的根本精髓就在于,一是勇于抗争不公正的压迫,二是吃苦、受难的殉难精神,从甘地到马丁都深刻认识且身体力行,这与他们各自的宗教背景也是不可分割的。

马丁的成功也许还应该归功于他有一位伟大的妻子(Coretta Scott)。她是一位歌唱家,拥有和金同样的理念,任何时候都与丈夫在一起、支持他,无论遇到何种困难,她不但没有任何畏缩或软弱的行为和言辞,而且表现出惊人的平静,她面对丈夫被粗暴拘捕时冷静自若,甚至当她和刚出生的女儿独自在家、而家门口被炸弹袭击的时候,仍然是那么镇定,一派大将风范,令人赞叹,金博士不止一次对妻子的从容坚定表示感激。马丁去世之后,她积极投身于民权运动,延续了丈夫未完的事业。上个月刚去世的科瑞塔,不但生前饱受敬仰,其葬礼也可谓享尽哀荣。

1968年4月3日,马丁路德金作了题为"未完成的梦想"的演讲,其中他提到圣雄甘地、前总统威尔逊、圣徒保罗诸位先贤努力一生,但终未能亲身实现各自的梦想,说争取自由和公义的梦虽未必能实现,但最重要的是你内心努力想要完成梦想的美好意愿。没想到一语成谶,第二天他本人就死于刺杀者的射击,又一个未完成的伟大梦想遗憾地留在了人世间。

我读这本《自传》,在了解这位伟大人物的一生和学习美国黑人民权运动的历史的同时,总会不自觉地观照中国的现实,联想到中国未来的变革。

以马丁路德金为前驱所倡导的非暴力抗争运动中,所面对的主要困难固然来自反动、非人道的隔离制度维护者的抵抗,包括各州政府的保守势力的恶法镇压、3K党等极端组织的暴力袭击、大多数白人的反对或冷眼旁观等等,但也有相当大的阻碍来自于黑人或同情黑人的白人阵营,其中特别是对于金博士斗争理念的质疑。一方面是质疑面对对手的不人道和残酷,非暴力是否可行;另一方面则主张黑人境遇的改变应该遵循社会生活的自然发展,不应该采取运动的方式制造事端,引起社会不安,加剧族群之间的敌意,更导致白人极端组织的暴力伤害。前一疑问主要来自黑人尤其是年轻一代,后一疑问则主要来自白人特别是与金类似的基督教神职人员。

马丁路德金知道前者是由于正义的长久缺失、宪法承诺的严重滞后,以及压迫者的残酷镇压而产生的绝望情绪。对此,他以基督教的宽容、博爱精神为主导,尽力弥和种族之间的仇恨,指出大家的敌人只有非正义的制度,而非具体的个人,所有的种族都是兄弟。同时将非暴力的原则贯穿于运动的始终,每次行动之前强调每一位志愿者对即将发生的任何暴力镇压必须自觉、坚定地忍受,如有迟疑则必须退出。

针对后者,马丁路德金认为对于不公的长期漠视和忍让是正义长久不能降临的原因之一,他说:"Man's inhumanity to man is not only perpetrated by the vitriolic actions of those who are bad. It is also perpetrated by the vitiating inaction of those who are good",美国宪法和立国先贤对公正的允诺已将近两百年,至今还没有实现,黑人不能再等下去了:"The 'wait' has almost always meant 'never'."、"justice too long delayed is justice denied","压迫者永远不会自动将自由交还被压迫者",被压迫者应该积极地非暴力抗争而不是消极忍受。同时指出在黑人争取自由的进程中的最大阻碍往往不是来自白人保守组织或3K党,而是来自白人中的温和派,他们过于强调秩序而不是公正;他们宁愿要仅仅是没有紧张的消极和平,也不愿要体现正义的积极和平,而社会的紧张并不是非暴力运动者带来的,他们只是将本来掩藏的紧张关系显现出来。对于有基督教人士认为,黑人最终会获得权利,但要花费时间,并说基督的教义用了两千年才在人间广播,金认为:"这样的态度来自于对时间的悲观误解,来自于令人奇怪且不理智的观念,认为在时间的长河里任何不幸都会自然而然地治愈。而实际上,时间本身只不过是中性的,它既可以被破坏的力量也可以被建设的力量所使用。"

读到这样的篇章或者段落,我发现类似的争论和疑问也在现时的中国存在,我不但在网上见过不同意见的争论,也亲身听见过一些维权者表达了对于激烈斗争方式的忧虑。老实说,他们各自观点都有其合理的成分,但是我更钦佩挺身而出大声疾呼、勇敢抗争的志士。长久以来,我一直在想,在主张中国现代化和平转型的各种讨论中,需要理清一些观念:不要暴力革命并不等于不起来抗争;要宽容并不等于没有是非;要符合社会发展的进程并不等于消极等待;在法制的框架内并不等于承认所有不合理的制度;如果我们不够勇敢要敢于承认,而不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怯懦反而谴责勇敢者破坏了秩序;不鼓励他人牺牲并不等于不允许别人自愿地尝试各种方法等等。

对于这几个月来以维权律师高志胜等为首所发起的自愿绝食运动,我一直没有发表意见,一是因为怯懦,一是因为惭愧。我没有参加,所以我不便到处宣扬,因为那样就变成鼓励他人冒险、牺牲,不但懦弱而且虚伪、卑劣。但对于所有有助于正义伸张、有助于中国民主变革的善意和行动,我都是乐见其成的。我对于中国的现代化转型的一个观点始终就是:各人发挥各人的作用,一个都不能少。无论是体制内体制外、无论是偏左还是偏右、无论是言论还是行动、无论是精英还是草根、无论是宗教徒还是无神论者、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无论是一点点还一大块,只要是各人自愿的、只要是希望中国好的、只要是关注人的生命和价值的、只要是真诚愿意负责任的,大家做好各自力所能及的事,都将是社会变革中的一员,所有的力量缺一不可。

《自传》中还有一个细节让我印象深刻,1959年马丁路德金夫妇有机会访问印度,这也是他的非暴力理论的朝圣之旅。其时印度正在努力消除种姓制度所带来的社会不公,对最底层的"贱民"亦即"不可接触者"作出种种补偿,改善他们的社会环境和境遇。有一次,金博士应邀访问一家从前的"不可接触者"的子女的学校,并作演讲,当校长介绍说金是美国的"不可接触者"时,他第一反应是震惊、气恼,但随后想到当时美国黑人的种种境遇,他释然了,觉得美国黑人和他本人正是美国社会的"不可接触者"。

当今中国有没有"不可接触者"?有,他们就是被打入另册的FLG和地下教会的信仰者,他们就是生活在冤屈和贫困黑洞里的上访者,他们就是徘徊在城市边缘的流浪乞讨者,他们被歧视、被迫害、被践踏,我为他们而悲哀,我为有这样的人存在的中国而羞愧,面对他们我们每个人都是合谋者、都是有罪的。只要有一天中国不消除"不可接触者"阶层,中国永远都不能有真正的公义存在,我们的灵魂也不可能得到救赎。

通读全书,我不禁想到一个问题:中国的民权运动有一天会到来吗?有人也许会说中国近年来的维权活动就是民权运动,但我觉得那还不能算,最多只是萌芽。参考美国的黑人民权运动,我认为中国的民权运动要出现,或者说要成功,必须具有下面一些特点:

1、社会要有广泛的权利意识和明确的权利诉求;

2、要有民权运动的组织团体;

3、要出现道德出众、具有感召力的民权领袖;

4、要有非暴力不合作的理念和技巧培训;

5、要有具体的运动纲领和行动目标;

6、要有相对仁慈的政府和相对开放的舆论环境。

如果缺了这些条件,不太可能有严格意义的民权运动,要么只是不成气候的零星活动,要么变成暴民主导的社会骚乱,要么成为又一次血流成河的大屠杀。

如此看来,中国的民权运动尚不能预计,但我向往那一天早日到来,因为我也有一个梦。


1963年8月28日,马丁·路德·金发表“我有一个梦”演讲.jpg



Sunday, March 26, 2006

(转载)张鹤慈:一中各表是台海动荡的根源



案:这是我见到的不多能把两岸问题说清楚的文章。转自"新世纪"

(以下正文)

一中各表是台海动荡的根源

张鹤慈

在台湾政界,对民主执着的马英九,是我最寄与希望的人。但他的两岸政策,毫无新意。我过去写过一篇文章"无九二共识和九二无共识"。今年,九二共识的发明者苏起已经承认,是他在 92年以后很久,自己想出来的词。其实,有没有九二共识和什么时间有此说法,并不重要。关键是,什么是九二共识。

我过去说过,没有九二共识,只有四九共识。四九年后,中华民国被赶到了台湾岛,但没有被消灭。大陆成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这是两个中国同时存在的开始。毛泽东和蒋介石都是一中原则,互相视对方政权为不存在,这是货真价实的一个中国,各自表述。【而所以需要各自表述,就是因为存在着两个中国。】

中美建交时,大陆要求美国承认一个中国。鉴于台湾当时也是一个中国的政策,这一共识解决了美国的困境,建交时的美国可以承认一个中国,各自表述。但今天,美国不可以再沿用这一过时的提法。因为台湾已经不再要求统治大陆和外蒙,退而只要求在台湾岛上的中华民国。美国不应该,也不可能再以模糊的态度,而对在台湾的中华民国视而不见,美国不能象马英九那样,公开的说明,中华民国是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而只是想躲过这个不能躲过的问题。美国的两岸政策的混乱,三个公报和对台湾关系法的矛盾,都基于一个中国的政策。三千万的人民成了世界孤儿,一个民主的国家被几乎一切的世界组织排除在外,也都基于一个中国的政策。

我对一个中国的看法:一个中国的提法是过去时,也可能是将来时,但绝不是现在时。

今天,存在着两个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中华民国。这是一个明显的事实。但也同时是,包括联合国在内的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都不承认的事实。这就是今天的强权政治和利益驱使所造成的荒诞的局面。【这里的主要的始作俑者是拿中国作为对苏联的一张牌打的尼克松时的美国政府。】应该有人问问联合国秘书长,中华民国是不是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如果他认为不是,请他回答,中华民国算是什么?一个分裂的朝鲜,以韩国和朝鲜的名义,分别加入了联合国,中国也都和两个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为什么联合国和世界可以承认两个朝鲜,就容不得台湾?北朝鲜和台湾比较,那一个更应该被世界接受?在联合国的人权机构中,美国反对人权记录不佳的国家加入,但在联合国,人权恶劣的北朝鲜可以加入,民主的台湾不可以,为什么?只是中国是一个大国?而世界各国政府看中的只是实力和利益?世界次序的建立,不应该是群盗瓜分后的和平共处,而应该是人权高于主权。以人权为原则,是不应该把一个民主的台湾排斥在世界大家庭以外。

马英九在美国说,中华民国是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这话不错。但如果我是在场的记者,我会问马先生,中华民国这个主权国家的主权是否涵盖中国大陆?如果不涵盖,那么,中国大陆上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否是一个主权国家?如果是,马英九强调了中华民国是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这就是两个主权国家,那么一中原则就不成立,这就是两国论。马英九强调:"我们將不会追求台湾的独立。",理由是,一个国家不能独立两次,那么,马英九是否认为,台湾的独立和中华民国的独立没有本质的区别?马英九会不会追求和维护中华民国的独立?

九二共识是一个中国,各自表述,现在,大陆的表述是: 1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2 ,这个中国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3,台湾是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这个表述是清楚的。
马英九如何表述?他可以说 1,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2 ,这个中国就是中华民国。3???他无法象他的对手那样说明大陆的状况。

九二共识是有关两岸的政策,必须谈及两岸的状况,不可能回避对大陆的描述。马英九在宣布了中华民国是主权国家后,在一个中国的共识下,就没有办法描述对岸。

马英九可以说,一个中国是未来的方向,但你不可能回避今天的现状。今天是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一个中华民国。一个中国不是现状,一个中国的提法就是为了改变现状。毛泽东和蒋介石的一个中国,就是解放台湾和反攻大陆,都是要改变现状。都是视对方为非法政权,要靠消灭对方,只剩下自己一个国家的一中政策。今天的台湾当局,承认了现实,台湾的主权不再涵盖大陆和外蒙。中华民国在台湾是现实的描述。如果大陆也能明确的表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权也不涵盖台湾,【至少是承认目前没有涵盖台湾】,双方承认这一现状,并同意维持现状,在发展和互利的基础上,让时间最后解决两岸的未来。在此基础上,台海两岸才可能有和平。

奇怪的是,民近党的中华民国在台湾的提法,比大陆和外蒙是等待中华民国去光复的土地的提法,应该更容易被北京接受。但事实正好相反。为什么北京宁可接受两蒋时代的提法,也不能接受中华民国在台湾?

答案是,承认两蒋的说法,是说,两岸的状况是一场没有结束的战争的产物。承认这个说法,就是在将来,有收回【包括使用武力】的权力。殊不知,这种一个中国的提法,就意味着动乱,战争。因为,各自的表述,就是各自的不同,谁都说自己是唯一的中国,就意味着谁都说对方是假冒商品。这不同是有关国家的生死存亡。而谁能代表这一个中国,谁必须出局,这就意味着将来的不断的斗争,甚至是战争。

台湾人民不可以只是想躲开,在今天的地球村的时代,当今的大陆,对世界有着越来越大的影响,对台湾的影响已经很难切断。

我要是胡锦涛,我就把沿海的导弹全部撤掉,【我实在不懂,中国为什么要在台海安置 700多个导弹,为了给陈水扁有话可说?为了让国际社会看看,北京的和平善意?北京已经放出了话:不放弃使用武力。这已经给予台湾一定的压力。如果北京有压倒台湾的实力,北京用不着安置导弹,如果北京还没有实力,北京安置也没有用处。】让台湾参加所有的国际组织【联合国的加入可以慢慢协商,我也不懂,世界贸易组织可以让台湾参加,世界卫生组织就不可以?北京为什么那么小家子气,也不懂,为什么世界就由着中国闹,世界卫生组织就可以没有台湾。】。

撤了导弹,开放了台湾的国际空间,这样作了,我就不信台湾会宣布独立。如果这时大陆只提维持形状,不提其他任何要求,台湾的民意会有根本的改变,台独会失去市场。就是有人的台独之心不死,他们也得不到选票,支持。他们没有了煽动的话题,炒作的空间,政客们不敢冒犯众怒,台湾人会万分的珍惜这个新的局面。这时象三通,贸易等等都会迎刃而解。

这时,一个和平的两岸环境,会促进中国的发展,促进中国的民主化。为了中国的民主,发展,台湾和香港是上天给予大陆的最宝贵的资源。如果大陆真的有人想搞新政,台湾和香港可以供应数不清的硬件和软件。

但问题的根本关键是,中国大陆有没有自信,能在民主,繁荣的路上走下去。北京当局将何去何从。只要中国真的成为一个现代的国家,台湾,香港,西藏都不会是难以解决的问题。小时候看过一个故事,风和太阳比赛,看谁能把一个人的外衣脱掉,风死命的吹,人把外衣紧紧的裹住,太阳出来后,一会儿,人自己就把外衣脱了。如果大陆不能把自己的事情办好,不放弃专制统治,不能改变社会不公,让腐败横行,继续封杀媒体,打压异见者,这阵阵的冷风,不要说台湾的人民,就是大陆的人民,也是会把外衣紧裹。而一个真正以民为本,而不是以官为本,以权为本,也钱为本的社会,一个能放弃四项原则,有舆论,法制监督的社会,会如阳光给人间温暖。

写的这些都是对着电脑的胡说八道,立论的对错先不说,建议毫无可操作性,就算胡温想搞新政,胡锦涛面对的也不只是喝狼奶长大的愤青,而是在政治,经济上的强大的利益集团。【这个利益集团,能否出蒋经国,戈尔巴乔夫似的人物?】马英九也不是一个学者,报人,而是国民党这个百年老店的新掌柜的。【是老瓶新酒 ?是改弦更张?】

但台湾到底是民主社会,我希望有记者替我问问马先生。你今天说九二共识,共识是都承认是一个中国,和两岸可以自己说自己就是中国,这就是共识。但,如何描述对方呢?这是共识中不可以缺少的一环。大陆有明确的说法,民进党的两国论,你们反对,两蒋时代,是只有一个中国,即中华民国,大陆和外蒙是等待中华民国去光复的土地。这两个说法也很明确,但马英九的说法呢?国民党在两蒋时代的一国论和今天国民党马英九的一国论可有区别?

马英九如果敢说出这样的一个中国: 1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2 ,这个中国就是中华民国。3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不是民选的政府。我们愿意等待,并将努力协助使中华人民共和国发展成中华民国一样的民主的现代国家,最终两岸统一为一个新的民主的中国。那么,我可以同意马英九的这个一中原则。

这个问题,影响着中国,亚洲和世界的和平,稳定。

问题的解决,我看,第一步是承认现实,就是存在着两个中国,让台湾回到世界的大家庭。

第二步,解决困扰大陆的一个中国的问题。明确的给统一中国一个的未来,不关死两岸统一的门。朝鲜分裂为两个国家,不是以可以在谈统一吗?承认分裂的现状,并不是承认永远分裂。中国历史上分分和和,一统的时候多,分裂的时候少,但我们现在,对统一和分裂的历史,都看成是中国历史。举我们熟悉的三国,魏,蜀,吴,我们称为是三个国家,但这三个国家,那一个也不代表中国,而这三个国家,那一个也没有离开中国,这三个国家和起来,构成了当时的中国。

试想,用此模式,在一个中国的框架内,有两个国家,先可以假设为,原来的各自名称可以不变。也可以是一个中华北京共和国,一个中华台湾共和国,让我们耐心的等待,和积极的促进。

两个共和国,都可以承认属于中国,成立帮联或联帮,形成或松或紧的联系,一步步的慢慢的解决分歧。

台湾方面,我想不会有多大的反对意见,大陆方面,我们可以替他考虑一下他的得与失。【这个得与失的考虑是假设,大陆当局是以人民,国家,社会的利益,而不是以某些利益集团的得失为出发点。如三峡水坝的修建,不是以某些人的形象工程和水电利益集团的口袋为出发点。】

得:大陆得到了他所要的和平发展的大环境。

两岸的经济会有空前的发展,一些人所期望的大中华可能会真的出现。

世界舞台上,中国的形象一新,没有人可以再打台湾牌。也不会有些国家,想利用金钱外交来捞取好处。

两岸的和平竞争,使大陆必然向民主化发展。民主化的北京,将会如虎添翼。

一个和平,民主的中国,使今天的世界,变得更加安定,中国的民主化,将是世界全面民主化的开始。

失:……我希望反对我的看法的人提出来。

23、 03、06 于墨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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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March 25, 2006

旧惑



前两天重读金克木的一篇文章,忽想起十多年前的几句胡诌,翻出来看,发现如今与彼时想法已大不相同:

一面是虚空

一面是虚空,一面是捕风;

一面是拒绝,一面是渴望;

这是为什么?那又怎么样!

我应该如何?可我又是谁?

究竟是谁在拽着你我的手,

让我们身不由己地往前跑?

又有什么能勾住我的魂,

使我痴迷地活在这世上?

"一切有为法"! "谁缚?谁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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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March 23, 2006

(转载)钱钢:从刘*宾*雁到“冰**点”


转自:新世纪

从刘*宾*雁到"冰**点" --纪念《在桥梁工地上》和《本报内部消息》发表五十周 年

钱钢



北京东直门内南小街海运仓二号,是《中国青年报》社。一九五六年,二○○六年,相距半个世纪,在这同一院落,发生了两个历史性事件。前者是该报记者刘*宾雁发表特写《在桥梁工地上》和《本报内部消息》,一年后被打成"右派";后者是该报"冰**点"周刊被停刊整顿,正副主编李大同和卢*跃*刚被撤职。更令人难以置信的"历史重合"是,在文革中打头斗争刘*宾*雁的人,竟然正是在二○○六年剿灭"冰**点"的中xuan部新闻阅*评组组长。

《本报内部消息》

  五十年前此时,"刘*宾*雁"这个名字,在中国新闻界、文学界和青年团组织中不胫而走。四月,《人民文学》杂志刊登了他的批评性特写《在桥梁工地上》。六月和九月,《人民文学》又刊登了他的《本报内部消息》及其续篇。

  在目睹了围绕"冰**点"的一系列事件(包括卢*跃*刚致团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赵勇的公开信、李大同致《中国青年报》总编辑李而亮的公开信以至"停刊"、"撤职"事件)之后,重读《本报内部消息》,你会为历史的循环往复而震惊:

  某大城市的党报,在思想僵化、惟领导之命是从的总编辑和明哲保身的总编室主任领导下,脱离实际,索然无味。年轻记者编辑们想要改变办报方针的努力一再受挫。终于有一天,当报纸实行新制度,不再主要靠公费订阅而须向读者零售时,危机暴露无遗:发行量骤跌,人们不要看这张报纸!

  刘*宾*雁并非高天孤雁,这是在一九五六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喧腾氛围里发出的自由声音之一。那个"解冻之年",你在《中国青年报》能看见《苏共中央关于克服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的决议》,"我们对民主的看法"讨论栏,还有许多批评官员空话连篇或会议成灾的漫画,甚至社论。那一年,中国站在民主的门槛边,中国传媒也站在自由的门槛边。刘*宾*雁在《本报内部消息》中提出了新闻改革,作为记者,他更身体力行。

  一九五七年春,毛泽东号召"整风",欢迎各界人士批评共产党和政府。五月十三日,刘*宾*雁在《中国青年报》发表了题为《上海在沉思中》的报道,记述了"连日举行的几十次集会上,各界人士向党市委领导提出的批评……","值得注意的是许多人还不肯说话……怕'钓鱼'、怕汇报、怕检讨是主要顾虑"。

  刘*宾*雁一夜间成为"大右派"。他无意间戳中了毛泽东"引蛇出洞"的秘密,毛批示,这是"想把事情搞乱。"反右狂飙袭来,《中国青年报》开始对他进行连日批判。《本报内部消息》被认定"宣扬资产阶级的新闻观点和办报路线",是"向党发射的一支恶毒的暗箭"。

  重读《本报内部消息》,你会问,"资产阶级"在哪里?刘*宾*雁的"办报路线",不正是中国传媒今天要走的道路?当年刘*宾*雁所说的"群众喉舌",被朱镕基写入给"焦点访谈"的题词;温家宝的"只有人民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懈怠"和李长春的"三贴近",与刘*宾*雁当年关于报纸要紧密联系群众的观点,又何其相似!虽然,对传媒上纲上线的挞伐依然如故。

少年时代就投身革命的刘*宾*雁没有想到,将他划定右派的决定,第一条罪状是"疯狂地攻击党中央和党的各级领导"。五十年后,一条"矛头直指向中国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制度"的莫须有指控,又将中青报"冰**点"发表的袁伟时先生文章和"冰**点"周刊置于死地。

那"最凶的一个"

一九五七年七月十九日,中青报举行揭发批判刘*宾*雁的"座谈会"。刘*宾*雁在自传中写道:"当我刚走进会场,我觉察到似乎有一种像波浪的东西从门口向整个会场扫来--人们好像被什么惊动了。散会之后我才得知,有一个人从这栋建筑的楼上坠楼而死--显然,他是特意选定了这个地点--他最后的身形扫过会场的窗子!"那是刘*宾*雁的一位同事,仅仅因为赞扬过刘的作品,也受到追查。

  我在八十年代见过宾*雁,可是除了作品,我并不真正地熟悉他。资讯隔绝,很晚才读到他写于一九八八年的自传。读他的遭遇,泪水一次又一次夺眶而出。眼前浮现的,是这半个世纪中国传媒多灾多难的一幅幅图景。

刘*宾*雁犯了什么天条?仅仅因为履行一个记者的职责,一个特写作家的使命,说了几句真话,相当克制和委婉地表达了一点改革新闻工作的愿望。"我们宁肯要十个也许不完全正确,但有一定根据的新意见,也不要一百个没错误的、但鹦鹉式的学舌",这样的话是"反党"?"星星看来比月亮小得多,但可爱的是它发射着自己的光",这样的话"反动"?在哈尔滨电机厂采访,他贴出条子,请工人有事可以找他谈,这是"煽动工人闹事"?

刘*宾*雁和大批"右派"被下放到农村劳动改造的时候,正是大饥荒的三年。他回忆:
……我饿得双腿浮肿,迈过一个田坎都很吃力。"吃"占有了我的几乎所有思维,并挤掉了廉耻感。我偷吃过地里半生不熟的西红柿。当我身上只有几两粮票和几角钱时,拉着粪车走过北京市街,我几经斗争,仍然抑制不住去买一丁点儿点心吃的欲望。而我明明知道由于我没有工资收入,不能像别人家经常或偶尔买些高价食品给孩子吃,我的几口点心等于是从我孩子的嘴里抠出来的。

一九六六年三月,刘*宾*雁终于等到了"右派摘帽"。然而,被"宽大"的日子转瞬即逝。一九六六年六月初的一天,中青报楼道上突然贴出满墙大字报,标题是《右派分子刘*宾*雁反党野心不死》。刘*宾*雁做梦也不会想到,每天他下班回家,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女同事便打开他从不上锁的抽屉,偷出他下乡期间的日记本,疯狂摘抄所谓"反党思想"。

刘*宾*雁在自传里记述了他被揪斗的情景:
……最熟悉的办公室里坐着最熟悉的七个人,只不过七张面孔全然变了。七个法官,一个被告。他们坐在各自的写字台前,我一个人站在办公室中央。主审者刘祖禹的经历和政治性格,使我断定他将是对我最凶的一个……,果然,他的第一个动作是猛击桌面,同时大声喊道:
  "刘*宾*雁!你必须脱去伪装,老老实实交代你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新罪行!"

  这位"最凶的"刘祖禹,就是今天的中xuan部阅*评组组长。
  
总有一种力量……

  五十年了!今天中国传媒的许多遭遇,让人不能不想起刘*宾*雁的一九五七、一九六六。"冰**点"事件激起全球媒体的关注,理所当然。可是在中国大陆以外一些记者的笔下,"冰**点"事件的图像被有意无意地简单化了。

我必须说,二○○六,毕竟已不是那些黑色的年份,不是。

酷吏犹在,然强人已去。"冰**点"尚可复刊、"冰**点"团队尚可存在、李大同和卢*跃*刚尚没有落入当年宾*雁的境遇,这当然算不上什么伟大进步;但中国传媒正在发生的演变,不应被遮蔽。在一些国际场合,我用三个"C",向朋友们描述今天的中国传媒:Control(控制)、Change(变化)、Chaos(混沌)。经历"冰点"事件,包括看到它近乎荒诞的结局,我更坚定了这一判断。中国在经济、社会、政治诸端都亟需改革,已别无选择。今天的中国传媒,决无可能被极左锈链锁在那个令刘*宾*雁蒙难的时代。那三个"C"混合在一起,令中国传媒人饱经磨难,也争取到发展的空间。如果看到的只是肃杀和绝望,只是一张长长的被关停传媒的名单,怎么能理解李大同创办的"冰**点",在这个环境下已经生存发展了十年这个事实?

  不只是"冰**点"。在刘*宾*雁一九八七年再度遭到整肃后被迫去国的日子里,尽管,他的名字已经被清除到连新闻系学生都陌生的程度,可是,宾*雁的精神和力量从未消失。这力量,你从"坚守良知,弘扬正义,彰显爱心"的《南方周末》看见,从不畏强权的《南方都市报》看见,从顽强坚持新闻专业主义规范的《财经》杂志和《新闻调查》看见。刘*宾*雁一九五六年所呼唤的"独立思考"、"大胆干预生活",今天已是优秀传媒人的职业准则;刘*宾*雁在八十年代报告文学运动(其实质是争取新闻自由运动)中开创的"独立调查"、"关注底层"的传统,正被传媒大面积地继承和发展。即使是退潮期的报告文学,继刘*宾*雁、苏晓康之后,也出现了像《大国寡民》的作者卢*跃*刚("冰**点"前副主编)这样思想和专业水准均刷新了高度的杰出作家。而传媒的商业化、市井化,则呈现着宾*雁在二十年前不曾看见的喧嚣和纷乱,纷乱中露出空隙和机遇。"冰**点",正是在这新闻改革的大气候下破土而出。

  "冰**点"是《中国青年报》的一个"周刊",李大同是要用这块"特区"进行全国性主流大报的改革试验。他认为,这类报纸承担一个国家主流社会价值观的传播;承担保障公众对国家大事的知情权和辩论权的宪法使命;是社会正义与良知的重要代言人;在良性运作的前提下,是社会保持稳定与安全的"限压阀"和"预警器"。

  "冰**点",有备而来,厚积薄发。李大同和卢*跃*刚说:"人民要的是什么?是宪法赋予的新闻、言论的自由,是对自己生存环境有价值的信息,是对人间不公的调查和披露,是对强势集团的遏制和对弱势人群的扶助,是对国家民族生存发展所必须的深刻思考。"卢*跃*刚致赵勇的公开信称:"我们的分歧在于,阁下们在把玩权术,按照官场规则塑造一张听话的'团报',而我们想办一张推进中国社会进步,青史留名的好报纸;阁下们要马仔、工具、喉舌,我们进入报社第一天起,就立志改变党报几十年形成的'奴才文化'、'小人文化'、'政客文化'……"当二○○六年"冰**点"遭遇停刊整顿之时,李大同、卢*跃*刚更是堂堂正正,手执宪法党章,进行了史无前例的传媒维权抗争!

  这就是刘*宾*雁《本报内部消息》发表五十周年后中国传媒的生存环境:邪正交织;新旧博弈;历史的进步和历史的倒退并存;传媒冲入市场的双脚急促踉跄而迈向自由的步履艰难沉重;当年加害宾*雁的人物仍在加害"冰**点"和一切挑战桎梏的媒体,可是新闻改革的燎原星火,阻之无可阻,遏之无可遏。这就是不能非黑即白草率描述的"混沌"。

必须有足够的韧性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十四日,我参加过"冰**点"筹划创刊时的策划会。并不宽松的舆论环境下,几位学者在寒冷的屋子里言不由衷地发言。以那次会议给我的印象,完全不能想像日后的"冰**点"会有如此的辉煌。

  李大同的信念是:"我们正处在一种漫长的演化进程中,必须有足够的韧性,不失望,不气馁,坚持按职业良知的要求做下去……"。"冰**点"并不因为尚没有"新闻自由"环境,而放弃一毫一厘的进取。

他们的新闻触角,伸向清新的空间或是"缺氧"的角落:从环保、志愿者到文化遗产,从学术腐败、青少年问题到教育改革,从小保姆、打工妹到弱势群体的权利,从公民道德、公共卫生危机到民主选举,从公权力的滥用到各种新的社会矛盾……

毋庸讳言,有的朋友对这一切不无隔膜。一些西方同行,对中国传媒触犯了什么戒条、受到了什么惩处、哪家媒体被关、哪位总编被撤,嗅觉锐敏;而对无数中国传媒人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的持久建设,却不甚了了。很少有人像龙应台女士那样,对我们中国传媒人的甘苦有如此深切的体察,对变革中的中国传媒有如此透彻的理解和真诚无私的帮助。

《南方周末》创始人左方先生曾说,"可以有说不出来的真话,可以我们决不说假话。"卢*跃*刚在致赵勇的公开信中,也曾追述中青报一位副总编辑与前中宣部新闻局局长钟沛璋的谈话︰一、坚决不说假话;二、不主动说假话;三、一定要说假话时,决不发明创造。请注意,正是他们这些"中国特色"的办报原则,使许多优质传媒在混沌的过渡时期一次次闪避凶锋,瓦解控制,赢得民心,抓住了稍纵即逝的发展机遇。

是的,这是温和、渐进的"体制内的改革"。比之心目中或是书本上的理想国,它决不完美,甚或扭曲、残缺。然而它有现实的可能,有助于一个有公信力和负责感的、对权力和金钱均清醒保持距离的传媒人群落,在中国土壤里发育壮大;对明天可能到来的"自由",同样意义深远。

文革结束后,刘*宾*雁刚刚"复出",作为《人民日报》记者,他只能被允许在报纸上发表"正面报道"。但他说:"经济改革的成就和它给数以千万计的人民从生活方式到人际关系造成的变化,我也愿意去写。"惟一的一次和刘*宾*雁近距离交谈,是一九八三年,我在空军招待所和他偶然相遇。问起近况,他说正在采访一个当时全军的"精神文明典型"。看着我吃惊的神情,刘*宾*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我知道怎么写。后来看到他写的是:一个"好人"在怎样一种特殊的环境下行善--党风普遍败坏,他无力改变,只能靠微弱的力量做杯水车薪的"好事"。

你可以说这是面对管制的无奈妥协,也可以说这是顾全大局的善意合作,但最重要的,是刘*宾*雁袒露的坚韧执着和赤子之心。在公开出版的刘*宾*雁日记中,还记载着:一九八五年,他对上海市委组织部长曾庆红、副部长赵启正策划的干部制度改革颇有兴趣,前去和改革操作者们见面,"没想到会谈得那么投机,那么久"。

  值得深省的是当政者。五十年前批判宾*雁,五十年后整肃"冰**点",被清剿的恰恰都是体制内最宝贵的进步力量。国家像万木甦生而虫害泛滥的大森林,为什么容不下宾*雁、"冰**点"这样的啄木鸟?如果不是欺人太甚、蛮横到极点,一向忍辱负重、百倍珍惜媒体生存权的李大同、卢*跃*刚,何至于拍案而起、怒发冲冠?!驱逐正直和善良,只能使邪恶猖獗,盘踞要津的新生代弄权政客,更加肆无忌惮。

"冰**点"事件因"义和团"话题而发,极具象征意义。当年的慈禧正是在扑灭了体制内的改良--戊戌维新之后,转而借助民间的蒙昧主义和极端主义来护卫岌岌可危的权力体系。历史无情地证明,把理性逼向愤怒,把合作逼向对抗,把改良逼向革命,国家民族焉有宁日?
今年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提出和中共"八大"召开五十周年,也是"文革"发动四十周年,"文革"结束三十周年。不要坐失这个以史为鉴的重要机会。不要以自私、短视和苟且拒绝对历史的清理。

历史面前,没有人混得过去。

  半个世纪,从宾*雁到冰**点,我们有一百个理由喟叹,更有一千个理由相信--相信未来。"长眠于此的这个中国人,曾做了他应该做的事,说了他自己应该说的话。"这是宾雁生前希望的墓志铭。而他千千万万的薪火传人,定会将"应该说的话"勇敢地说下去,将"应该做的事"坚韧地做到底。

(作者为香港大学新闻及传媒研究中心中国传媒研究计划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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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宾*雁)

Wednesday, March 22, 2006

误会



我的一些朋友和家人在看过我写的不成体统的博客文章后,都曾有这样的疑问或建议:"你很久都没上班,是不是想从事写作有关的工作?"我一笑置之,因为那不是我所愿意的,也可以说,许多年前还在懵懂无知的时候,或许作过这样的梦,但现在却不这么想了,学生时代的梦早已经醒了。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专业从文?一是不能,因为:没有才情、不学无术、没有毅力、缺乏理念。二是不愿,试问在中国专门以文为生的人,不撒谎不抄袭不媚俗不无耻的可有几个能生存的?且看那些从事新闻媒体工作专以写字为生、良心尚存的编辑记者们,尚且工作之余纷纷开博客,找个孔洞透气、寻求心灵平衡或者良心的救赎。我又何必跳这个"火坑"?更何况天下哪有傻瓜愿意付钱给我这个不入流的发牢骚者呢?

我写(或者转述别人的)东西就是为了自己好玩,说些自己想说的话,找个抒发郁闷的管道,打发无聊的人生,满足一点点发表言论的欲望和虚荣心,没什么了不起。我对自己的要求只是:不说假话、少说废话、不把肉麻当有趣,还有,尽量保持一颗自由的心。

那个建议不过是关心我的人们充满善意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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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March 18, 2006

彻底“挂”了?



这回连sitesled处的网页都不见了,甚至连帐户也不存在了,难道意味着那里也彻底"玩完"了?虽然向服务商发出了咨询,但已不抱希望了。

回顾不长的博客时间,倒折腾了不少次,我这个无名的所谓blogger做起来怎么就那么难呢?好吧,好吧,既然说话这么费劲,那不如就沉思、阅读,虽然可能既思不出什么、也读不出什么,但我的思想总算没有人禁得了,除非我死掉。

毕竟这个世界上,也不用说那么大,就是在中国,需要敬佩、需要关注、需要同情、需要帮助的人和事又何止千万?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用太麻烦就可以发现这样的例子:寻找胡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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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March 15, 2006

旧帖二则,在sitesled贴不了,放这吧


之一(3月6日)

从前天(4日)晚上开始,这里有一两天访问不了,一度以为失去它了,还好,还能再见。(注:但至今仍不能上传更新)

这次--如果当我第一反应骂人时,有关部门肯定会大叫:"不是我干的"--通过访问和看统计可以判断,是由于提供空间的服务器出了问题,要么因为服务器故障,要么是因为访问量太高(应该不是我的博客吧?)国内IP被屏蔽。(注:webmaster证实是由于服务器重启。)

这期间找了好几个新地方,但都不满意,而且忽然有点厌倦,昨晚在一处新窝说道:


折腾一圈之后,小小郁闷之余,忽觉得厌倦。既然已好长时间没读过书了,既然自己也没什么非说不可的话,既然我的观点不见得比别人更有见地,既然月余以来访问量半死不活,既然写久了多少有点语言乏味面目可憎,既然我这个人从来就是没常性并无一定的目标或野心,既然每日上网花太多时间浏览找话题让人觉得有点负担,既然......,我决定"戒博"!

至少会写得比较loosely,可以花多点时间读书,或者看看买了许久也没看的影碟,或者......其他还没想好,我觉得自己能做愿意做的事实在有限。

现在这里失而复得,上述话或许要做小小修正,但中心意思不会变:那就是少点时间上网,多点时间读书。

之二(9日)

那日博客可以看了,却是空欢喜,因为主站sitesled的ftp上传功能至今仍未恢复,有许多与我类似的中国用户焦急不已,服务商的回答是因为服务器的功能没恢复,让耐心等待。而我除了不得已等待之外,越来越认为(当然是查无实据的猜测了)服务商收到了中国方面的要求,"两会"期间定是不会恢复了。

今日(3月8日)"按摩乳"、"奶猪"、"钱烈宪要发言"等"名"博客纷纷落马,"钱"之被封可以想见,但前两个"只谈风月"的博客被封,着实让人不解,不过"中xuan部"之不以常人思维行事也并非无法想象,他们总是逆广大群众的喜恶和意愿而动,我想除了广大人民吃饭,他们并不吃屎外,他们永远与常人作为相反。但出人意外的是前几日不能访问的王怡博客,今日倒可以看了,越来越想不明白。

关于上述三博客消失,可以看连岳的评论黄老邪的评论,有点意思。但也仅限于此,和我写的这些劳什子同样没任何用处。

(9日)更新:上述"massage milk"和"milk pig"之被封,可能是"恶意"的玩笑,或者是无心的误会

以及,sitesled一直无法上传,不知何时才能再更新,只要不是永别才好。好在我已不是特别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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